又望了一眼偌大的王府,心中一陣淒涼,語氣也有些凝噎,“香月,他回來了,我從來沒有對他有任何指望,因為我要的夫君隻能兩情相悅。那天晚上他去了蝴蝶閣,第一次望著他,我卻有些心慌,我希望他是我的夫君,但是我又怕他是。夫君多妻便會涼薄,即便他對我說雨燕雙。飛,我也不願去接受去麵對。”
夜晚的風有些涼,秋季的葉也該落了吧!一縷秀發吹落臉側,香月輕輕為她拂去,拉著她跑到院中,先是對著月光比劃了一番,又蹲在地上寫了一些娟秀的字。
“冷月對百花,寧取涼水意,不奪溫水情。”江銀月啟唇低低吟出地上的字,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喃喃道:“世人都知道這麼做,若君心涼薄,比千年寒冰還要涼,這涼水之意又豈是隨意取得的。”
喬香月見她這般,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又寫了三個字。
“四夫人?”江銀月望著她微蹙了眉頭。
喬香月點了點頭,又在她手心寫了一個‘防’字。江銀月看在眼裏,心裏微微一驚,望著她輕聲問:“香月可是識字?”
見她點了點頭,又道:“改日我拿些書過來,是一些啞語之文。日後你學會了,說話也方便許多。到時我再悄悄把你送出王府。”
聞言,喬香月卻一直搖頭,拉著她的手又寫了幾個字。
“不出王府?為何?”江銀月不解問道。
喬香月指了指江銀月,又在她手上寫了一個字。江銀月望著她大驚,突然心下一片冰涼,“你是...”
這日八月二十九,天氣尚好,江銀月坐在翠竹叢下看書。玉春站在一旁,麵上有些為難之色,許久低低懇求道:“夫人,王爺說讓您一大早就去,現下已經到了上午,再不去,王爺恐怕會怪罪。”
江銀月聞言,依然低頭看書不語。玉春心下焦急,又道:“夫人,王爺生氣了可不好。今日是王爺壽辰,無論如何,您總得過去為王爺祝壽吧!”
江銀月低頭仍不做聲,玉春隻得屈膝跪地,懇求道:“夫人,您要是不過去,王爺會怪罪奴才的,奴婢求求夫人,別讓奴婢為難。”
江銀月依然不予理會,玉春隻得跪地連連磕頭。
“為何這般討厭本王?也不怕本王一氣之下殺了這名奴才?”院門前突然傳來一道聲音,語氣冰冷,許是有些生氣。
“王爺,是奴婢不好,沒有請動六夫人,還請王爺饒了奴婢。”玉春見到門前的軒轅倔,急忙磕頭。
“人生來就沒有討厭不討厭,各有所意,強求不得。”江銀月眼睛盯著書卷,淡淡啟口,也並無起身之意。
軒轅倔抬步進院,輕步到她跟前,奪取他手中書卷,“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有權左右你的意思。”
聞言,江銀月卻冷笑一聲,“衣服上的雨燕,昨日被我剪去了。”
“什麼?”軒轅倔大驚,抓起她的手臂把她拉起身,眯眼望著她,“為何要剪去?雨燕雙。飛不是你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