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倔挑了挑唇,笑道:“若是你這般想,本王也無話可說。”
江銀月撅了撅嘴,為他夾了塊肉,輕聲道:“如今朝政繁忙,多吃些肉才會有精神。”
軒轅倔點了點頭,夾起菜吃進嘴裏。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江銀月又道:“今日平王妃來府上看望臣妾。”
聞言,軒轅倔微皺了下眉頭沒有話說。
江銀月抿了一口粥,輕聲道:“蓉兒聽聞朝中出了亂子,王爺真是費神了。若有什麼煩心之事,可以與蓉兒說說。”
軒轅倔放下碗筷,輕輕歎了口氣,沉聲問道:“蓉兒可是覺得本王有稱帝的野心?”
江銀月垂了垂眸,“自古都是能者為王,何來野心之說。”
聞言,軒轅倔望著她輕笑一聲,輕聲問道:“那蓉兒怎麼看待手足之情?”
江銀月垂眸靜默了一會,啟唇淡淡道:“我自小住在長音閣,很少與兄妹來往。不過,有句話叫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蓉兒很是討厭。”
聞言,軒轅倔淡淡回道:“本王也希望平王會討厭這句話。”
“眼下,凡事王爺都要穩住。有小人,說不定等的就是這句話。”江銀月抓起他寬大的手掌。
軒轅倔點了點頭,她這番話除去了他不少煩心,自己也總算有了一些胃口。
這日,江銀月又坐在太陽底下刺繡。平王妃王茜又獨自一人前來。王茜一進院門就看到江銀月身後擺著兩把椅子,不僅輕笑一聲,原來是有人知道自己要來,擺好了架子。
王茜著一身大紅衣衫,上麵繡著紫色牡丹,瞧著豔麗的緊。頭上戴了不少金釵碧翠,獨一支金步搖格外美麗顯眼,江銀月一眼就瞧見了。
江銀月見她走來,放下手中的針線,起身輕笑道:“隻見王妃過來,怎麼不見平王呢?”
王茜走近她,柔聲道:“王爺近些日子忙的緊,皇帝又生病臥床,做哥哥的自當要在身旁提點著。”
江銀月輕笑一聲,拉她坐下,輕聲道:“妹妹來的正好,這幾日讀書,有個詞總是不理解,希望妹妹能為我解憂。”
王茜輕笑道:“姐姐真是說笑了,妹妹又不識幾個字,怎麼能幫得了忙。”
說話間,丫鬟已取了書遞給江銀月。江銀月輕笑一聲,打開書卷道:“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若無才無智慧,又怎能稱得起這個‘德’字。你看這個詞,‘駑薾’,書中雲:慮中道之顛躓,不以駑薾服鸞衡。可我就是不明白‘駑薾’一詞的意思。妹妹怎麼理解?”
聞言,王茜暗了暗眸子,抽搐一下嘴角,思慮一會輕笑道:“姐姐博學多才,怎就不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妹妹很少看書,自然更不明白。”
江銀月輕笑道:“方前我請了奴才解釋,都說是駑弱之馬的意思。我心下也到底不知是何意。不過說來,倒讓我想起王爺前幾日給我講的秋虛土丘圍困之事。戰爭中,他與平王被困在一座土丘上,當時無良,無水,困了幾日。平王身子不及,王爺念兄弟之情,又怎能讓自己兄弟死在戰場,所以就放了自己的獻血讓平王喝,這樣才保住了平王的一條性命。王爺說當時他背著平王走了幾日才走出了土丘。我問他,當時你們戰場上的馬去了哪裏。王爺說,久戰數日,馬兒不及,如同劣馬,早早便倒下。所以,這駑薾又怎能上得了戰場秉持得了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