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依依早已七葷八素的,渾身軟綿綿,哪裏還有力氣回複對方。
她現在說不可以,能停止嗎?
不,不可能。
他就抱著她在琴鍵上親吻,情到深處時,整個壓了上去。
宋依依的背有些硌到了,衣褪之處,有涼風習習。
但是身前又是溫暖,似兩重天般的煎熬。
呼吸,亂了方寸。
他甚至來不及除開自己的……尋著馥香之處,攻城掠地。
琴音再度亂無章法的舞動,仔細聽,卻是極有規律的,一簇一簇,bangbang的,到最後,明顯間隔短促,偏生用力極了,叫人不由擔心琴鍵會不會因此而損毀。
宋依依感覺多日來的彷徨無依終於找到了慰藉。
她的指甲在他的背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跡,心裏卻無比的踏實。
月如鉤,星光璀璨。
此夜迷醉,音樂久未散去。
宋依依醒來時,每一寸骨頭,乃至手指都是酸痛無力的,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條手臂橫在了脖子下邊,她緊貼著的是男人精實在的胸膛,這個姿\勢總覺得不舒服。
昨夜的荒唐浮現上來,她嘴角輕輕勾起,半眯著的眼裏露出幾分惱意。
鋼琴房裏那次簡直是驚世駭俗,他像是不知饜足的大貓,反反複複的折騰她……大概是要把失去的日子補回來。
宋依依抬了抬背,淩琛似有察覺。
長臂一撈,她重新跌了回去。
“不上班嗎?”她還來不及適應和好之後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麵對他,便是趕鴨子上架,沒有退路。
索性將腦袋埋著,不讓對方看見。
“放假。”
兩個字和平時的清冷寡淡不同,雖言簡意賅,卻帶著慵懶閑散的味道。
宋依依:“……”她記得今天不是周末,而且淩琛是出了名的工作狂。
即便淩西去世那會兒,他同樣沒有耽擱太長時間,馬上投入到工作中。從另一個方麵說,他的自控能力是很強的。
他摟得她更緊了,密不透風。
很快這種擁抱就變了質。
她閉著眼睛假寐,老老實實的不敢再動。
淩琛卻牽出了她的手把玩著,與他相比,五個手指,纖細白皙,漂亮的跟瓷娃娃似的,就是指甲長了點,但看上去就十分幹淨通透,所以並不影響美觀。
他的背,到現在作疼著呢。
“宋依依,別離開我。”他親吻著她的手背,有一種令人看不懂的恐慌與虔誠,任誰都想不到會在他的表情中出現。
“好。”
“宋依依,我們複婚吧。”
“好。”
“……”
“淩琛,我有沒有說過…”
“嗯?”
“我愛你。”
“我知道。”
“嗯?”
“你昨天晚上動情時說了很多遍。”
他得意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宋依依抬起眸子,望著他。四目相交,呼吸相錯,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果無法救贖,大家一起去地獄沉淪吧。
談不上相信不相信,她隻想順從自己的心,最後爭取一次機會。
不是形勢所迫,不是糾纏,隻是因為,她愛他。
宋依依就在什麼都沒準備的早晨,答應了淩琛的求婚,簡直和做夢似的。
至少在花枝看來,兩個人沒那麼容易和好,當時宋依依從西北回來的狀態,實在太嚇人了,好像得了自閉症似的,不說話,無欲無求,對什麼事情通通提不起精神來。
她感覺自己徹底失去她這個朋友了。
男人征服女人,果然在床單滾一滾,什麼摩擦嫌隙都沒了。
現在的宋依依除了偶爾會走神之外,一切正常。
倒是薑小穎把功勞全算在她自個兒的身上,時常對淩琛耳提麵命著,生怕把事兒忘了。
沒幾天,花枝陪宋依依選婚紗,還忿忿不平的說:“依依姐,你是便宜他了,好歹是他死乞白賴求的婚,還堂堂的精騰集團總經理,連個戒指都沒有,就把婚期給定了?”
雖然說,現在感覺淩琛更在乎宋依依多一點,但男人麼骨子裏都是有劣根性的。
“嗯,不重要。”宋依依點點頭。
回想起那天早上,他不知道是有預謀還是順嘴提了,她不假思索的答應了,嗯,很不矜持。
現在的她已經不在乎那些東西了,她想和淩琛好好在一起。
淩琛好像變了,他很著急,馬上帶她回家,淩父淩母同樣高興,看見平日裏淡漠冷情的兒子如此積極,真的是開竅了。
宋依依寵辱不驚,沒了剛開始去淩家的拘謹與束縛,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即便來十個莫心慈她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