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千沫嚇了一跳,本以為還有一段距離,沒想到人已至跟前,竟然這般抱住她!
渝千沫臉色十分不好,正要出手卻發現了不對勁,倒在她身上的人怎麼一動不動?
渝千沫想要將人推開看看,自己居然推不動,她如今的修為別說是推開一個人,就算是九千的鼎也是輕輕鬆鬆,這人是有多重!
“別推了。”
對方突然發出聲音,嚇得渝千沫停了手。這聲音有些熟悉……
“花夜青!”
渝千沫猛然想起在城中一瞥而過的身影,沒想到居然真的是他!
花夜青一動不動靠在渝千沫的肩頭,聲音有些低沉:“你可以叫的再大聲點,這樣我們就死在一起了。”
渝千沫的小臉煞的一紅,誰要跟你死在一起!
轉而她便沉住了氣,因為花夜青似乎受了不小的傷,怎麼每次見他都是半死不活了,這人是有多少仇家!
“千沫快走,似乎有什麼人趕過來了。”
渝千沫麵色也有些沉重起來,她的魂力探測到那些人至少有十來個,並且都探測不出其修為,這說明那些人的修為均在先人境之上!
渝千沫看了花夜青一眼,他似乎已經暈了過去,是不是裝的,渝千沫已經顧不得了,因為再停留下去,可就關係到自己的生命安全了。
該死的,她能不能把他丟在這兒!
推了一把發現把持在自己腰上紋絲不動的手,渝千沫隻能是無奈的看著雪球。
雪球嗷了一嗓子,化成戰鬥形態,嫌棄的看了兩眼,隨口將花夜青叼上了自己的背。
祁宏山。
渝千沫將花夜青放在狐狸洞的石床上,微微的查看了一下便發現他的傷勢似乎比上次的還要嚴重,大部分都是傷在要害之處,還有一些慢性的侵蝕功法,像是大武技造成的。
若是不盡快消除,要不了多久就會構成生命危險。
還是那身黑麵紅底的衣服,看著就讓人不自覺沉悶起來。
此時他雖然暈了過去,可手中卻緊緊抓住渝千沫的腰間的繡帶,眉頭微皺,看上去十分的不安穩。
剛毅俊朗的麵龐上滲著細細的密汗,劍眉微皺,細長的睫毛輕顫,如鷹的眼眸此刻卻是緊閉,涼薄的嘴唇因為傷勢變得有些蒼白。
渝千沫因為前世的職業,對外傷有一定的了解,可在這裏卻是沒有什麼大用,頂多能看出他傷在了哪裏,要治卻不是那麼簡單的。
“孚,你可有法子?”
孚搖搖頭,若是說之前他尚有能力救他,現在卻不好說,“他這次的傷有些特殊,和他交手的人恐怕是……”
渝千沫聽著孚的話,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若是孚都說難辦的話,那就真的有些麻煩了……
不管怎麼說總要試試。
渝千沫將花夜青的上身衣扣解開,掀開外袍,接著去解內衫,剛解完最後一根衣帶,渝千沫的手猛然被抓住。
渝千沫抬頭,對上花夜青深邃的雙眸,當下心中怔,連忙撇開了自己的眼睛,掙紮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發現對方抓的很緊便沒在動了。
本以為對方會問自己做什麼,卻沒想到他倒是一句話沒有問,甚至都沒有開口。
兩人一個躺著,一個站著,手拽著手沉默相對。最後還是渝千沫被抓著不大自在,率先開了口:“不想死就放手。”
花夜青掃視了一下四周,最後將視線定在渝千沫的臉上,絲毫不在意自己已經被剝了衣服。
渝千沫見他依舊沒什麼反應,眉頭便皺了起來,再度掙紮了一下還是沒有掙脫,“你拽著我,我怎麼給你檢查!”
過了一會兒,渝千沫感覺到自己手腕上的力道鬆了些,便一下子掙脫了,看著花夜青麵色更加蒼白了些,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喜歡自虐不成?
花夜青的胸膛之上有一塊五爪印,從左肩下一指處蔓延到腹部,四道血痕肉往外翻著,甚至可以看見肉下的肋骨,看著十分滲人。所幸的是,這個人的骨頭還算硬,因為沒有傷到心肺,隻是那爪印之上有些許黑煙,不知道是什麼緣故。
難不成不是人造成的?
“這確實是大武技無疑。”孚說道。
花夜青安靜的躺著,麵色平靜,眼眸漆黑的看著渝千沫認真的給他做著各方麵的檢查。
女子時而皺眉,時而思索,時而貼近,甚至觸摸,整套動作下來沒有一點遲疑停頓,甚至都沒有什麼情緒。
好似此刻躺在這裏的不過是個屍體,他的視線引不起她一點的在意。
渝千沫見此情況,結合自己前世的記憶,大致上想到一些可能性,隻是在這個世界實施起來應該是有些困難。
不過渝千沫知道這個世界的醫學並不比21世紀的差,甚至有些21世紀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這裏卻輕易就能夠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