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招親的大會終於開始了。台子下麵人山人海,在這裏,人老幾輩子都沒聽說過比武招親。所以,連老弱婦孺都來了。高縣令也來了,他要主持這個大會。因為這裏將有一場廝殺。他要指揮他的人馬。他的人手都已到位,因為有上差在這裏,他一定要打好這一仗,這對他以後的仕途大有關係。招親的事他不敢想了。他回去叫侄兒打消了這個念頭。可是看樣子侄兒不服,那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台上坐的還有梅和梅員外。他是事主,自然要坐到台上了。還有地保,再就是管家。本來也還要悟空上來。因為他是上差。他這個冒牌上差堅決不上,他說他好不容易碰見這個機會,也要上台比劃比劃。也要爭這個漂亮媳婦。高縣令也隻得罷了。台子下麵吵吵嚷嚷,叫喝著快些開始。管家就走到台前交代了幾句門麵話,就宣布,比武招親開始,先教梅如花小姐先出來給大家舞一路劍。這是必須的,人家撇下一切來比武招親。總的先看看這個姑娘是麻臉還是光臉。值不值得人家出手。
梅如花出來了,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一身綠色的小襖,外套一件粉紅色的馬夾。一臉的羞澀,手執一把長劍,既瀟灑,又媚嫵,台下哄了了起來。遠處看不真切的拚命向前擠來。一些年小體弱的都被擠了出去。台下形成了波浪來回湧動著。梅如花舒展手腳輕輕舞了起來,她這套劍法上陣管不了大用,卻十分好看。台下靜了下來。梅如花舞完一路,抱拳對下麵施了一禮,匆匆退了下去。管家宣布;比武招親開始。他的話音剛一落地。一個漢子就跳了上去,叫道;“誰和我比。”一個青年跳上去說;“我來和你比。”兩人打在一起,時間不大,青年被打下台去。
一時功夫,走馬燈似的換了十幾個人。悟空在人群裏看到,沒有一個出色的人物。這時候,一個人跳了上去說;“我來了。”他這一聲如半空響了個霹靂。悟空看這人身材高大,麵皮金黃,人群裏起來一陣騷亂。有人說;“金羅漢上來了。”
人的名,樹的影,台上那個漢子先慌了手腳,不幾下,就被打下台去。附近的人都知道金羅漢的身份。知道不是對手,。不敢上去。遠處的不知道,可是藝不如人。再則金羅漢下手狠毒,和他打的人不死就傷。很快,就沒人敢上了。金羅漢得意的說;“還有人上來沒有,要是沒人上來,新女婿就是在下了。”
高衙內就在台下。他也足心要爭一下,他想最後再上,這樣,能省一些體力,揀一些便宜。可是他見了金羅漢凶狠的樣子。不敢上去了,心想,算了,好女子多的是,我拿一個縣老爺的公子,何必冒這份危險。
梅和坐在台上,心裏越來越緊張,隻上來一家,就打得無人應戰。高衙內就不說了。那一個也是狠茬,難道自己的女兒就這樣命苦嗎。孫壯士打了保票,可是不見人影。他向台下不住的望去,台下隻見黑壓壓的人頭。根本不見孫壯士的影子。
梅如花心裏更急。她舞了一回劍就回去了,她不好在外麵露麵,就打發小蓮做她的耳報神,不住的來回穿梭給她報這裏的情況。偌不是現春風陪著她不住的安慰,她隻怕會急瘋了。
韓冰就在悟空的身邊,她也嫌女裝不方便,換了一身男裝。她見金羅漢狠毒,就說;“叔叔,該你上了。”
悟空說;“叔叔在等那個焦龍。”
“那個焦龍要是不來,你就不上去了?”
悟空一想;也對,要是那個焦龍出了意外,他也得上去,他是打了保票的。他說;“好吧,你瞧,俺老孫把這個媳婦搶到手。”
韓冰聽他這句話說的怪怪的,就說;“記住,你一定要給現大哥把媳婦搶回來。”
這時,金羅漢在台上喊著第三遍;“要是沒人上來,新女婿就是在下了。”悟空跳了上去說;“你長的那麼難看,還是下去,這個新女婿讓給俺老孫吧。”
悟空這一上去,梅和一顆心落了下來。雖然他擔心悟空不是金羅漢的對手。但心情是不一樣了。小蓮也立刻把消息告訴了小姐。梅如花說;“你看孫大哥能行嗎?”
小蓮說;“我不知道。可是孫爺又瘦又小,金羅漢又大又胖。孫爺能贏吧。”可以聽來,他沒一點信心。
現春風說;“這你就不用擔心,孫兄隻要上去。就是十個金羅漢也不是對手。”
台下的觀眾也對悟空捏了一把汗,那麼多彪壯大漢都不是金羅漢的對手,他能行嗎?焦龍就在台下。他自然不會容忍金羅漢娶了梅如花。隻是他為人奸猾,想在最後上台。他看再沒人上去了,正要上去。就見上去了一個又瘦又小的漢子。他心想,在等一下,這個人也用不了三拳兩腳,就會被金羅漢打下來。那時再上去也不遲。
可是結果出乎了焦龍的預料,兩個人在上麵打了幾十回合也沒分出勝敗來。他不知道;悟空是可以很容易的打敗金羅漢的。他是怕打得太容易了。把後麵的焦龍會嚇回去。所以,他不動殺手。
台下安靜了,人們用心的看著兩個人拳來腳往,人影穿梭。金羅漢越打越吃力,越打心越驚,他的拳腳根本碰不上悟空。悟空到是在他身上招呼了幾下。雖然沒有打倒他,卻也是疼痛難忍。他沒想到那裏出現這麼個人,如此厲害。看來,這新女婿做不成了。他惡從心起。賣了個破綻。掏出一把飛煌石打了過去。這飛煌石是他的獨門絕技,百發百中。就是比他本事大一些的,在他的石頭下,也得狼狽敗回。這要不是打急了,他也不會用這一手。他也沒想到,他這一下,一把悟空打惱了。悟空恨他卑鄙。閃過暗器,直逼過來。一把抓住他扔下台來。焦龍趕到跟前,看見金羅漢倒在地上,動都不動,他在悟空的一抓之下,被閉了穴道。焦龍解了幾下,也沒解開。就跳上台來說;“我來領教一下。”
悟空說;“你也是來想做新女婿的吧。”焦龍點點頭。悟空說;“你算了吧,你拿鏡子看一下,就像個大猩猩,你還是回去尋個猩猩媳婦做女婿吧。”
焦龍在這裏橫行了多少年,還沒人這樣對他說話,他心裏這股怒氣可想而知。他板著臉說;“這地方不是賣口舌的地方,你要贏了我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