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戲麼？”
寧奇眼中閃過一絲靈光。
正在與雲兒嬉鬧的寧斐陡然一驚寒毛倒立，感覺像是有一道銳利劍氣從頭頂飛過，不自主的伸手撫摸了一下後腦。
無空到底還是沒有說出是誰折斷了擎天柱，更沒有說出誰帶走的擎天柱的上半部。寧奇所想要的答案也不是這些，他隻是想確定一下秦沁是否仍然活著，還有無空追逐的那頁金紙到底是什麼。隻是沒想到無空最後會拋出了一個傀儡戲的理論，寧奇因為心緣的關係能夠理清因果關礙，自然明白若是這個說法成立的話可能產生的牽扯。可惜擎天之亂已經過了萬年之久，雖然萬年世間對修道之人來說算不得什麼，可是很少有修道之人在一個世界長久居住，能夠達到萬年以上更是少之又少，無空還是寧奇親眼所見到的第一個，傀儡戲的理論寧奇也是頭一次聽說。
寧奇明白自己今天試探無空還是有些心急了。先不說這葬天山到底在無空心中有什麼地位，單單在寧斐麵前就有很多事情不應該提起。一直以來李衍對寧斐抱有很大的期望，寧斐的修煉進度也並未讓李衍這份期望失落。可惜東城太小，心緣切因尋果之下很快就會牽扯到當世頂尖的那些人物，寧斐現在還沒有能力去直接麵對自己這個層次的人。
雖然無空僅僅隻是耍了個手段再一次混弄過去，寧奇相信自己距離弄清楚無空的根底已經不遠了。“可惜不能再繼續試探下去了。”寧奇心裏想著。剛才無空那一手已經顯現出一絲惱怒的意味，況且無空存世頗久，單單一個無數次轉世而真靈不滅就足以讓人忌憚，何況他那可以無視陣法禁製橫衝直闖的能力，這樣一個人無論誰遇到都會再三思量如何與他相處。
“葬天山還能壓製他多久？”寧奇放棄思索轉頭看向李衍。
李衍無奈的攤手道：“這讓我如何知道，當年你說單憑一個名字就可鎮壓千年，現在又來問我！”
“葬天山畢竟不是法寶禁製。”寧奇黯然說道：“也許當初將事情交給唐書去辦是個錯誤，他們天道宗當真沒有解決這件事情的辦法麼？”
“你不是有麼？”李衍反駁道：“況且你現在這個形同凡人的樣子，出手解決廢土事情又能嚴重到哪裏去。”
“不會有多嚴重，隻是達不到原本目的終歸有些難以氣順罷了。”
李衍抬起手指著寧奇罵道：“為了達到你的目的我已經空守千年有餘了，你還想讓我當一棵樹多久！別的我不管，斐兒的事情你別插手，若是我推算沒有錯誤，兩百年時間斐兒就足以幫我脫身而出了。”
“你自己脫身又能如何，你著急幫花顏重塑本體我也知曉，隻是唐書遲遲無法突破，現在他的情形便如無空所說那般，如何能夠幫你打開通道。”
“唐書。”提起唐書，李衍麵色有些遲疑，雖然說到了他們這般境界再難互相算計，但是當初破天事件之後唐書究竟如何打算李衍已經沒有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