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堯連忙將嶽無音拉到身後,才與穆笙一同去看跪在地上的白衣女子。
她抬起頭,恐懼摻雜著不安,一齊看向師兄妹三人。
“姑娘有事嗎?”唐堯神情有些嚴肅,連帶著語氣也不太好。
原本陪著兩人在後麵挑選東西的掌櫃聽到動靜,也連忙跑了過來,見到是他們和主家起了衝突,一時也不敢上前去。
晏雅一咬牙,正欲開口,卻聽哥哥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高聲喊著她的名字。
晏真領著四五個護衛,大刺刺的闖進了劍室,一眼便看見柳家的那幾個小崽子圍在一起,滿臉的幸災樂禍。
他幾步衝上前,自己那失蹤近一月的妹子正跪在那裏,抽抽搭搭的流著淚,伸出手想去拉前麵那人的袍擺。
“阿雅!”晏真連忙去拽晏雅,誰知這丫頭不知好歹,膝蓋仿佛長在地上似的,拉了幾下都不曾拉起來。
晏真冷下了臉,將眼神投向了麵前兩個男修,還有被他們二人掩護著女修。
師兄妹三人麵無表情的看著這幅場景,穆笙盯著她手中的幕笠,忽然想起了什麼,與身邊的唐堯小聲說道:“我記得……那日也有她。”
晏真見三人不僅不理會,還小聲說起了話,當即大叫道:“敢在慶城欺辱我妹妹,你們難不成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大喊大叫,整間屋子沒一個理會他的。
柳家的人看熱鬧,仙雲門師兄妹則不願理會,而晏雅從始至終就像沒看到似的,隻願跪著麵前這三個人。
至於鋪子裏的人,本就是柳家的夥計,怎麼會幫他們晏家!
晏真氣不打一處來,來回看了一遍,猛的從石板上抽出了一把劍,朝著妹子前麵那三個人砍了過去。
劍光包裹劍身,倒是有幾分模樣,唐堯與穆笙絲毫沒有挪動身子,甚至連法器都沒掏出來,唐堯右手微攏,一層光幕抵擋著劍光,將那劈砍的劍擋的嚴嚴實實的。
晏真乃是築基初期的修為,自小習劍至如今,不說劍術如何,肉體就比法修強橫不少。
嶽無音在牆上掃了一眼,跟著也拔出一把長劍,輕聲讓唐堯退開。
她抬眸看了一眼劈砍過來的劍,手中劍橫檔將其防下,皆而將劍猛的向上一挑,晏真手一軟,還沒來得及再用力,麵前那女修又是一陣的劈砍,讓他再無機會握緊那把劍。
那女修隻是用劍尖點了兩下他的劍身,一陣暗勁兒從上麵傳到手上,讓他不自覺就鬆開了劍柄。
嶽無音腳在晏真那把劍上輕輕踩了一下,即將落地的劍猛的翻轉過來,被她牢牢握住了劍柄。
她不冷不熱的掃了一眼,轉過身將兩把劍挨個插了回去。
晏雅止了淚,晏真一臉茫然,那幾個柳家子弟也收了看笑話的心思,一句話也不敢說。
嶽無音站回兩位師兄身邊,眼神卻看向了跪坐在地的晏雅。
“我們與你並不相識。”
她的眼神很冷淡,甚至冷到有些無情。
晏雅苦笑了一下,微微垂下了頭。
是她太過心急了,被柳家人瞧見,又被哥哥逮了個正著。
晏雅原本是奔著那天的男人去的,那麼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她苦苦哀求,總能讓他救自己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