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泰安衙門後院,縣太爺的房間,還燈火通明,年近五十的高縣令看完一封密信之後,臉上布滿了陰雲,把密信焚燒之後,坐在了書椅上,剛剛得知消息,上麵派出了一個紫花繡衣來密查邊境軍餉貪汙的案子,首當其衝的就是自己這個直通邊境的泰安城縣令。上麵的意思很簡單,自己必須處理掉,後麵的事情不用管。處理不了那就……
想到這裏,高縣令煩躁的看了看門外,自己的心腹師爺還沒到,忍著內心的煩躁,開戶閉目靜思。不一會,外麵傳來了腳步,高縣令起身開了門,顧不得師爺要行禮,急急的拉了進來,就把這件事說了出來,說完之後不顧師爺蒼白的麵孔厲聲說道:“這件事出了差錯,你也跑不了,你讓你那混混小舅子帶著他那些潑皮們去城裏的客棧打聽打聽,這幾天有沒有外來的可疑人士。馬虎不得!”
不得不說,憑著肚子裏那點墨水,貪財好色能安安穩穩坐在縣令位置上十幾年,還是有些道行的。師爺急匆匆的出去之後,高縣令已經平靜了下來,本來今天想去靠家兒那兒的心也沒了。
一大早,李清哈欠連天的走進了剛剛露明的院子裏,這時節,剛剛過來暑天,天氣已經開始轉涼,夜裏出來解個手都哆嗦。清晨的氣溫也稍微帶著點寒氣。隻見李清從缸裏舀了一瓢水,洗了把臉清醒後。在院子裏先是作了幾個俯臥撐仰臥起坐之類的熱身動作,然後開始打起了一套拳。
就在李清打到一般的時候,突然覺得旁邊站了一個人,抬頭一看,原來是昨晚打賞給的頗厚的那位絡腮大漢。隻見那大漢饒有興趣的看著李清,見李清停下來說道:“繼續啊,雖然這拳法不入流,但是你也打的不錯,學到了精髓。和誰學的?”
李清饒著頭不好意思的回到:“這是我從城東武館偷學來的,打的不好,讓客官見笑了。”
那絡腮大漢聽完之後,神色莫名的問道:“想學武?怎麼不去大門派裏拜師?看你根骨也不錯,說不定可以學的一身上好武藝。”
李清聽完之後,愁眉苦臉的說道:“我也想去,可是這家裏老頭子還等著我養老送終。沒辦法啊。”
大漢笑了一聲:“看不出你小子油嘴滑舌的,還挺有孝心。”沉思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看你小子也順眼,教你一套功夫,這功夫練不出內力,可是能讓你的身體越來越好,以後遇到有眼光的師傅,你就有福了。”說完之後就教了李清一套複雜的呼吸口訣還有一套動作。看著李清對口訣愁眉的養子,那漢子渙然一笑,又用白話文重複了一下,李清聽明白之後,歡喜的當場就練習了起來。
大漢教完之後就離去了,上樓之後,隻見昨天下首坐的那男子疑惑的問道;“提督大人,五段勁這麼寶貴的功夫就這麼教了一個小孩?這可是可以洗髓伐絡提升根骨的神功啊!”大漢搖頭笑了笑,神色莫名的說道:“你沒覺的這孩子特別聰明嗎?”見那大漢還是不解又說道:“而且很喜歡錢財!”
“大人您是想……”
那絡腮大漢笑著搖頭說道:“等辦完事之後再說!”說完就走進了房內。
李清歌按照那大漢教的口訣和動作練習完之後,渾身出了一身的大汗,隻覺得神清氣爽,昨晚晚睡的倦意都煙消雲散了。聽見後廂房那邊有動靜,趕忙打上水,回自己屋子裏清洗去了。
清理完畢之後,走到了大堂,然後開始打掃大堂,清洗桌椅板凳,櫃台什麼的。不一會,李福走了進來,看見李清幹的熱火朝天,滿意的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沒什麼人,把李清喊了過來,塞了幾塊銅板小聲的說道:“上午沒什麼事兒,出去玩去吧。給你點錢,買點小吃食,省著點花!這是老子的私房錢。”說完之後心虛的看了一眼門口,見自己媳婦沒出來,才又大搖大擺的出門買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