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
趙鐵猛地給自己一嘴巴,“我這真的是淡吃蘿卜閑操心,有人願意掏錢買就行——真假這事情買家操心就得了。”
趙鐵把《大涅盤經》收好,剛想開車走人,車窗卻是被人“砰砰砰”地敲了幾下,扭頭一看發現是譚強。
“譚老板,怎麼了?”
趙鐵剛按下車窗玻璃,譚強的臉湊了上來。
“這個……我想問一下,江老板手裏的那對瓶子出手了沒有?”
譚強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手裏的煙馬上就遞了上去。他是真想買下那對瓶子,在古董圈子裏打滾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乾隆福祿壽對瓶的價值?毫不誇張地說絕對是有錢也沒有地方買的好貨,這一次如果不是江華手頭緊,這玩意絕對是死捂在手裏的。
別看圈子裏的人都不願意鬆口出高價,其實心裏都惦記著。
都想得手,但又很有默契地狠狠壓著價格,目前就這狀況。
譚強是在圈子裏打滾成了精的人,知道這樣的時候一方麵得崩住架子不鬆嘴,另一方麵還得主動點,否則最後好東西說不準就落到別人手裏。
這個時候找江華不合適,趙鐵卻是最好選擇。
“哦?譚老板,江華說了你去過他店裏,出了500萬?”
趙鐵不客氣地接過煙夾到自己耳朵上,心裏冷笑起來。
譚強這事情做得不地道,明知道那對瓶子是自己拉的纖,得了消息後去繞過自己直接找江華,打的什麼主意不想可知,現在又來找自己打聽消息,這盤算打得可真妙。
“嗬嗬嗬。”
譚強老臉一紅點了點頭,說,“是的,沒有錯,江老板不願意出。”
“譚老板,不是我多事,這一次的事情大家夥做得都太不地道,混我們這個圈子的哪個沒有手頭緊的時候?江華又不是借錢,而是拿乾隆福祿壽對瓶出來賣,結果怎麼樣著,大家夥出的價格我都不好意思說。”
趙鐵搖了搖頭,“得,不說了這有的沒的了,你也看到我剛從江華的店裏出來,他已經說了,那對瓶子不出了,大家夥就別惦記了。”
“這個……怎麼著就不出了?價格的事情可以再商量嘛。”
譚強愣了一下,他也沒想著500萬就能夠買下來,隻是想著壓著價,最後肯定是得往上加的,現在聽到江華不出豈不是念想都沒有了?
“譚老板,換作是你一千幾百萬願意出這樣的一對瓶子?砸了還能夠聽個聲響,還能夠爽一下不是?這個價格出手了,還得一肚子氣。”
“這個……一千幾百萬也是筆數目不是?江老板現在不是缺錢……”
趙鐵揮了揮手,打斷譚強的話,說,“我就是個拉纖的,江華說不賣,那就不賣,對了,我還有事情,得走了,改天再到譚老板你店裏喝茶。”
趙鐵開著車走了,譚強愣愣地站在原地,半晌沒挪地。
正兒八經的清乾隆琺琅器這樣的玩意現在已經屬於可遇不可求的玩意,更加不用說江華手裏的還是對瓶,又是福祿壽三星的,寓意好,憑空就又能夠多出三五成價,就算是市價拿到手,過個三五年翻上一倍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
這裏麵的道理哪個看不明白?
“哎……早知道……”
譚強搖了搖頭,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江華現在不出,大家都沒了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