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風和小花他們之前一直被溫成達的人包圍著,那些人身上的毒液越流越多,所以沈惠風不敢接近他們,自然也沒辦法幫到蘇念,溫成達死後,僅有的幾個半死不活的人,最終還是拚盡全身力氣將路讓開了。
”現在怎麼辦?“蘇念耷拉著腦袋,像株枯萎的向日葵。
沈惠風摸摸她腦袋,算是安慰:“先看看左丞相死了沒。”
蘇念聞言,趕緊跑過去看看,探了探鼻息,發現他還有氣,於是跑回來報告:“還有氣,看來我打得太輕了。”
“你做得好,他要是死了,就沒人知道解藥的事情了,他雖然不老實,可是應該有辦法能製服他的。”沈惠風說著,就走了過去。
站著沉吟了一會兒,他命小花將左丞相的手綁住,神醫接了一盆涼水,兜頭潑下,他立刻掙紮著彈坐了起來,水灌進他鼻孔裏,他一呼吸,都進入了氣管,於是他連聲咳嗽起來,咳得十分劇烈。
蘇念在一邊看著,恍然就想起自己被口水嗆住時難過的感覺,咳著咳著,嗓子還會痛,煙熏火燎的感覺要持續很久。
沒來由的,她心頭一陣暗爽。
將神醫華藏留下照顧木頭,陳俊峰留下保護兩人和蘇念,沈惠風帶著貓四、小花、和肖勁一起往前院走去。
見他不帶自己,蘇念很生氣,撅著嘴瞪著眼在一旁坐下,任神醫怎麼逗,就是不肯說話。
她一不說話,三個大男人隻能幹坐著了。
“小丫頭,我們找點事做吧?這樣坐著,會覺得時間更漫長。”陳俊峰建議道。
蘇念沒好氣道:“他剛才說了,不準我亂跑,我能做什麼?”
“我們去找點吃的吧?你肚子餓不餓啊?我中午都沒敢吃東西。”陳俊峰一說,華藏和木頭立刻附和道,都說自己也早就餓了。
“可是這裏的東西都有毒,不能吃。”蘇念皺眉道,一說到這個,她立刻就想把那個討人厭的左丞相揪出來打一頓,都是他的詭計,害他們變成現在這樣。
“算了吧,白天還能在林子裏捉個兔子什麼的,晚上能吃什麼?”陳俊峰一聽,也隻好忍住了。
蘇念坐在石頭上,忽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些能吃的東西,於是掏了掏口袋,將那些小棗、當歸啊什麼的掏出來分給大家,幾個大男人起初都有些不好意思,蘇念勸道:“先拿著吧,天亮了去找到了吃的,再給我就行。”
陳俊峰聞言,才肯接那個棗:“好嘞,我找著了,一定先還你!”
木頭和華藏也麵帶羞澀地接過了食物。
大家坐著等了快兩個時辰,還不見他們出來,蘇念等得有些著急,在周圍來回踱步,顯得焦躁不安。
“放心吧,有貓四呢,麼有他打不開的機關。”陳俊峰見她焦急,勸道。
“我不是擔心他們,你看他。“蘇念指著木頭對陳俊峰說道。
她不知道木頭的名字叫什麼,也不好跟他們瞎叫。
陳俊峰和華藏聞言,同時看向木頭,這一看,兩人都大吃一降。
一炷香的功夫,他的臉已經麵目模糊,就像是糊了一層淤泥,關鍵,他對此毫無反應,似乎壓根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如果他們不盡快回來的話,他......”蘇念憂心不已,雖然跟這個木頭不大熟,可是畢竟一起呆了那麼久,她不希望他出任何意外。
“這樣,我跟華藏去找找他們。你留在這守著木頭。”陳俊峰皺眉想了想,做了個艱難的決定。
蘇念聞言,立刻拒絕:“神醫留下還能照顧他,我可不會醫術,萬一他出了狀況,我是一點都幫不了他,還是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陳俊峰想了想,點頭道:“好,就這樣吧。”
一路找到前院,兩人卻犯了難——前院的屋子實在太多,他們進了哪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