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夫人知道蘇念跟慕容儀的事情,稍微想了想,就知道了慕容儀讓溫成達執行什麼任務。
“好你個巧言令色的小子,還敢說與你們無關?若不是你們來投奔府中,慕容儀怎麼會給溫成達下那樣的命令?!哼,你們既然與我夫君的死有關,我便不能輕饒了你們!”溫家夫人給溫成達生了這個兒子,在溫家地位穩固,向來是備受尊敬的那個,如今溫成達沒了,她不僅要披麻戴孝,還要想辦法養活溫淺,如何能不憎恨沈惠風和蘇念?
沈惠風看不見溫家夫人的臉,卻知道這番話後,她必定有什麼動作,恐怕自己和蘇念都難逃厄運。
“哥哥,我娘親生氣了。”一直在聽著兩人對話的溫淺忽然抱住沈惠風,小臉煞白,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是啊,很生氣,就是不知道會如何對付我跟你蘇姐姐。”沈惠風將他放在膝上,“可是你還在這裏,他應該會有所顧忌的對不對?”
“她生氣了,很可怕的,她會放蛇咬人的,她有好多蛇。”溫淺往他懷裏縮了縮,仿佛真的看見了溫家夫人的蛇似的。
“你媽媽會禦蛇是嗎?她讓蛇咬誰,蛇就會咬誰?”
“是啊,她養了好多蛇,爸爸會用那些蛇皮做藥材。”
......
沈惠風立刻拿著火把衝到裏麵,將那些酒壇一個一個仔細查看,那樣多的酒壇裏,隻要找到一壇雄黃酒,就能救三個人的命,
“哥哥你在找什麼?”溫淺照在樓梯上,火把被沈惠風移走了,他有點怕。
“在找雄黃。”沈惠風答道。
“你來抱我,我知道在哪,去年沒喝完的還有好幾壇,我父親說雄黃酒是好東西。”小家夥對這些東西熟悉的很。
兩人很快找到五壇雄黃酒,沈惠風把它們灑在周圍,還留了一壇,然後將蘇念抱回酒壇上,三人就坐在壇子上,看著下麵那些老鼠打架。
“哥哥,我好餓。”溫淺靠在沈惠風身上,小手抓著他脖子,聲音軟軟地說道。
沈惠風想了想,自己身上還有一塊幹糧,小家夥畢竟歲數小,還是給他吧。
院裏很快響起一陣奇異的笛聲,縹緲淒涼,像是孤苦無依的人在尋找棲身之處,又像是離散的人獨自漂泊,孤苦無依。
“蛇要來了,我害怕。”溫淺一聽見笛聲,立刻往沈惠風懷裏鑽,他從小就怕他媽媽養的那些毒蛇。
“沒事,別害怕,蛇怕雄黃,它們不敢過來的。”沈惠風將他護在懷裏,安慰道。
很快,兩人就聽見了“噝噝”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數量龐大,那聲音越來越響亮。
兩人坐在酒壇上,將身體蜷成一團,蘇念則半靠在沈惠風身上。
“哥哥,你給我講個故事吧?我害怕蛇。”溫淺搖了搖沈惠風的胳膊。
“從前,楚國有一家人,祭完祖宗之後,準備將祭祀用的一壺酒,賞給幫忙辦事的人喝......”沈惠風慢慢說起了故事,但眼睛卻在四處觀察著,地上的老鼠似乎因為蛇的關係,忽然少了很多,還有幾隻在不要命地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