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膽子倒不小,敢威脅老子?別以為老子不認識你,你爹就是溫成達!惹火了,老子把你全家都殺光!”被紮的手疼得要死,但壯漢不願意在一個小孩麵前丟了臉麵,忍著劇痛,一臉猙獰地威脅道。
“好啊你去啊,反正我家一個活人都沒有。”提到家人,小家夥立刻就紅了眼,嗓音也有些沙啞,但硬是忍著沒有哭出來。
早在溫家夫人去世的時候,他就已經哭過了。
他知道,親人們都已經不在了,哭哭啼啼的,不僅沒人心疼,還會招人煩。
神醫在心裏無奈地歎了口氣,小孩真煩啊,彎腰將紅了眼的小家夥抱了起來:“他們家人都死光了,你想殺人還是挖墳隨便你吧,現在把路讓開,我們要過去!”
壯漢被神醫這句話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僅僅愣了一瞬,就冷笑道:“行啊,不愧是溫家人,為了賴賬,什麼理由都能說出口,他娘的你不害臊,老子都替你丟人!今天不把八百兩銀子交出來,一隻蒼蠅都甭想從這飛過去!”
“真是**,連蒼蠅都不肯放過。”溫淺在家偶爾也會跟大人強嘴,此刻,聽見壯漢的話,順嘴就接了一句。
結果這句說得實在是可笑,後麵的小花、陳俊峰、肖勁被逗得哈哈大笑。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老子現在就送你上西天!”大漢氣得跳了過來,抓住溫淺的衣服就想把他從神醫懷裏拉出來。
但神醫死死抱住溫淺,就是不撒手,混亂中又碰到了那根金針,大漢疼得直跳。
沈惠風見兩邊各不相讓,從後麵擠到了前麵。
“這位壯士,我們是趕路的,路過此處,休息了一夜,今日還要繼續趕路,至於壯士與溫家人的恩怨,與我們並無關係,還請壯士能將路讓開,放我們下山去。”沈惠風衝那領頭的抱拳道,這不卑不亢的態度道及其符合江湖人的風格,但可惜了,這幫人雖是江湖人,卻是丞相謝暄手下的嘍囉,專注斂財,打家劫舍,江湖道義在他們眼中,什麼都不是。
“喲,早上不還是‘宜輝人’麼?現在又成了江湖人?”瘦子一見他出來,立馬上前諷刺道。
他不會記錯的,早上就是這個男人站在那個小女孩身邊,裝神弄鬼,將他們玩弄於鼓掌之間。
“閣下何時聽我說過自己是宜輝人?莫非有耳疾不成?而且,那位姑娘已經離開了,你們現在堵著我們,到底有何見教?”沈惠風似笑非笑道,對這種無賴,他是向來不吝最惡毒的語言和最惡劣的態度。
大宣國力大不如從前,堂堂七尺男兒,不思報國,專門幹些打家劫舍的勾當,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小白臉!你說什麼!”瘦子聞言,氣得跳了起來,他說話本來就噴口水,這一生氣,口水更是多,隻可惜,他身高不及沈惠風,噴出的口水全部落在了他胸前。
“閣下是不是覺得,自己的臉像鍋底一般,別人的臉就不能白一些?”沈惠風對他噴口水感到無比的厭煩,而且,他還罵自己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