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每個人都吃了東西,又陪著沈惠風將搬來的糧食核對了一遍,蘇念才放下心來。

“這樣的話,最難的事情就已經解決了,至少不會再有餓死的人了。”忙完之後,蘇念跟沈惠風坐在洞口的石頭上吹著風。

山風將蘇念的包子頭吹得有些淩亂,幾縷飄了出來,沈惠風將它們重新塞回布包下麵,兩個人背靠背坐了一會兒,才緩過來一些。

“發生了這麼多事,要不是有你在,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沈惠風將蘇念攬進懷裏,這些天在牢裏,他無時無刻不在擔心她,不知道她跟小花是怎麼過來的。

“我們還好啊,你不會給了我銀子嗎,我們住了客棧,然後就去......。”

溫熱而幹燥的唇毫無預兆地壓了下來,慢慢將她的唇包圍,溫柔似水又體貼入微,蘇念隻覺得身上一陣暖流緩緩流過,那感覺幸福又甜蜜。

“小花都告訴我了,你們晚上睡在馬廄裏,滿香樓的媽媽拿走了你身上的銀子。”沈惠風撫著蘇念那張瘦下去不少的小臉,滿臉歉意。

蘇念接將他的手拿了下來,緊緊握在手中:“那些都不算什麼,真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你還在,我們還能在一起,我所做的,不過是拿最壞的,換最好的。”

這一夜,剛剛停下的雨又開始下了,半夜,睡在沈惠風臂彎中的蘇念忽然驚醒,看著洞外的瓢潑大雨,一種孤獨無助的心情湧上心頭。

睜著眼睛,黑暗中一種壓抑的奇怪聲音忽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疑惑地像發出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黑暗中,兩具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鳳仙像一條大魚,隨著波浪起伏,而她身下的那個男人正是押運隊伍的伍長。

蘇念從沒見見過這樣的畫麵,一時間緊張又害怕,懵懵懂懂,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正打算起身,被沈惠風眼疾手快地拉進了懷裏,與此同時,他的手掌將她的嘴巴緊緊捂住。

“噓,不要發出聲音。”沈惠風貼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等到那隻手從她嘴上離開,蘇念才湊近問道:“他們怎麼了?”

“他們在行夫妻之禮。”沈惠風將她牢牢困在懷中。

聞言,蘇念又有些好奇地朝那邊看去,卻被沈惠風強行扭了過來,與此同時,蘇念發現,他身上某個又硬又熱的東西將她頂住了,每次他跟她一起睡的時候,總會這樣,騎馬的時候卻不會。

“你頂到我了。”她皺著眉在他耳邊嘟囔道。

“乖,它很喜歡你,快睡吧。”沈惠風將她摟得更緊了,外麵狂風暴雨,洞裏潮濕陰冷,不抱緊一點,會冷的。

睡前,蘇念又朝鳳仙那邊看了一眼,那兩人仍在糾纏,她忽然想著,那是夫妻之事,而她跟沈惠風,以後也是沈惠風。

她在他懷裏挪動了幾下,伸手將他的腰緊緊抱住。

“沈大風,我們也要那樣,我們也要做夫妻。”她有些害羞地貼在她耳邊說道。

那閉著眼睛的人渾身一僵,忽然睜了眼睛,眼裏仿佛有火焰在跳動,過了好久,他才像是終於下了決定:“好,等洪水過去,我們就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