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風立在門口,見那黑馬往自己這邊衝過來,立刻移動了一下位置,等它背對著自己跑開的時候,立刻運起輕功,縱身一躍,坐上了馬背,死死拉住了韁繩。

那黑馬本性乖巧馴順,被沈惠風拉住之後,跑出了幾步,就漸漸停了下來。

“把它拉到後麵去吧。”沈惠風等黑馬平靜下來之後,跳下馬背,把韁繩交給了紀景曜。

那匹白馬還是很暴躁,左衝右突,根本不願停下來,神醫坐在它背上,也是膽戰心驚,腿將馬肚子夾的很緊,手中韁繩也不敢有絲毫放鬆。

沈惠風想了想,衝下人喊道:“去吧馬倌叫來!”

那喂馬的人是個中年男子,朔人,對於馴服馬很有一套。

馬倌很快就跑了過來,見狀也是嚇了一跳,馬上就開始想辦法讓白馬停下來。

那馬起初不理會他的口令和動作,後來跑著跑著就停了下來,神醫見馬平複下來了,就將夾著馬肚子的雙腿鬆了下來,準備下馬,誰知這時候那匹馬又狂躁了起來,突然立起了前蹄,神醫猝不及防就掉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沈惠風宛如雄鷹展翅,迅速衝到了神醫麵前,將他堪堪接住了,隻是那衝力畢竟還是大,兩個人都跌了一跤。

小花他們連忙上前將兩人扶起來,神醫的手腕受了點傷,有些紅腫,沈惠風摔到了腰,一時間覺得疼痛難忍。

眾人都上前來攙扶,他卻將他們揮開了:“我沒事,我自己可以的,你們快去看看那匹馬吧,它右後腳應該是受了傷。”

小花昨天去送狐狸的時候就是騎的這匹白馬,聽沈惠風一說,他立刻想到了那馬是受了傷,本來打算回來之後叫人幫它包紮一下,結果急著往後跑,就忘掉了。

沈惠風在地上做了一會兒,才慢慢站起來,見神醫沒什麼事,就想起了蘇念的事:“念念醒了嗎?”

“昨晚就醒了一次,吵著鬧著要找你,我們就讓她又睡了一覺,現在應該差不多醒了。”神醫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答道。

聞言,沈惠風的眼睛亮了一下,立刻往後麵走去。

大家見他沒事,也就散了。

沈惠風走在院子裏,看見他的人,神情都有些說不出的怪異,他想不出是怎麼回事,就攔著一個下人問道:“怎麼回事?為何大家都這樣看我?”

那下人瑟縮了一下,就老老實實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沈惠風。

他麵上抽搐了一下,一言不發地繼續往蘇念那邊走去。

蘇念也是剛剛醒來,連續許久沒吃東西讓她頭暈煙花,渾身都沒有力氣,連呼吸都變得十分艱難,眼前的婢女已經不是小薇了,這個女孩有些麵生,看著人的時候,目光總是有些閃躲。

蘇念又餓又渴,對她說道:“給我倒點水喝吧。”

“是。”那婢女彎腰行了禮,就走向一邊的桌子,從水壺中倒了一杯溫水。

在婢女的攙扶下,蘇念慢慢坐了起來,隨後就著她的手,慢慢喝起了水,這婢女見狀,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眸子中似乎在極力隱藏著殺氣,一手慢慢握住了發間的簪子,輕輕向外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