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四肢卻有嚴重的脫力感，不，不僅是四肢，全身都有種脫力的感覺。之前一直處於那種奇妙而又瘋狂的戰鬥狀態，似乎無所不能的樣子，現在停下來了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全身都有些酸痛，頭也昏昏沉沉的，讓他有種馬上就睡過去的衝動。
遲來的疲憊感麼，剛剛的情況隻是在透支體力？那如果一直沒有停下來的話……我會一直戰鬥到猝死嗎？
不過，現在還不能睡。
範雲咬著牙，在文子琪的攙扶下勉強站了起來。
“啪、啪、啪。”
白先生鼓著掌，走了過來，一邊說道：“不錯不錯，你們兩個都讓我很驚喜。文子琪，恭喜你，雖然你的課程還沒結束，不過已經可以畢業了哦。”
聽到他的話，兩人都是一愣。隨後範雲緊張地問道：“畢業？什麼意思？她不是還需要訓練嗎？”
看著焦急的範雲，白先生突然感到好笑：“哈哈，你之前不是還看她訓練感到十分心痛嗎，現在不用訓練了還不好？”
範雲瞪著他：“不用訓練也不用去殺人最好！而且不用訓練的直接畢業的理由是什麼？缺人嗎，不，不應該是那種理由，到底是什麼！為什麼說她不用訓練了！”
白先生露出玩味的笑容：“自己猜啊，你的訓練課程失敗了吧，我都開了先例說通過課程就讓你加入了，但你卻沒有把握好機會。不過我挺看好你的，就特別優惠一次，猜中了原因就讓你進來吧。哦，對了，這次問你女友也可以哦。”
範雲扭頭看向文子琪，卻發現她的視線有些閃躲：“我、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看我天賦比較好吧……可是那個，為什麼說你也要加入啊？這裏是殺手組織啊，很危險的，萬一你死了的話就沒辦法複活了啊！”
反被質問了嗎，不過確實是理虧。
範雲躲開文子琪含淚的目光，有些尷尬的說道：“沒關係的，我沒那麼容易死啦。”
“可是要是你死了的話，死了的話……嗚嗚啊啊啊！”
文子琪哽咽著，突然就哭了起來，範雲連忙拍著她的背脊，慌亂地說著安慰的話語。
可心疼女友的同時，他心中突然有些難受。
我死的話就不行，自己死就沒關係嗎？這些痛苦，你打算就一個人去承受嗎？
範雲說不清心理是種什麼感覺，不甘？自責？憤怒？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
他掙脫開文子琪的攙扶，用酸軟的雙腿站著，環顧了一下四周。除了一直帶著笑容麵具的白先生外，這個訓練室裏也隻有麵無表情的初中女生，沮喪臉的初中男生，和流了不少汗正在撿匕首的中年大叔。
看著撿著匕首的陶夏，再看著文子琪手中的槍，範雲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剛剛是你救了我啊……為了救我這一條命，你又花去了多少條命呢？”
範雲低喃著，抬起頭望向了白先生：“我加入銜尾蛇後，一直跟文子琪組隊可以嗎？”
“可以哦，本來就這麼打算的。”白先生微笑點頭。
“那麼我們的第一個刺殺任務呢？新手任務的話，應該不難吧？”
“哈哈，新手任務嗎，這形容倒是很貼切。”白先生笑了笑，“對，和你想的一樣，剛好有個適合你們這種新手的任務，雖然時間要求不嚴，但我希望你們能盡快搞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