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所以你的任務就是在通風管道的關鍵處使用它,讓催眠氣體擴散到銜尾蛇內部的每個角落。另外要注意的是,剛將罐子打開後的反應有些激烈……大概會造成比過年時放的鞭炮稍大一點的爆鳴聲。”
“哦,你直接說百分百會引起別人的注意,我一用這罐子就是找死就好了。”範雲冷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也不可能帶防毒麵具之類的東西,所以就算一切順利到最後我也一樣會中招昏迷吧?”
“對,我們知道你不會做冒險的事情,所以我這邊也準備了詳細的資料文件給你。”羅乞又從公文包裏取出了一疊印著小字的a4紙,不過這次卻並沒有直接交給範雲,隻是抓在了自己手裏。
“不過在那之前,先說下第三件事吧。”羅乞看著範雲的眼睛,“剛剛來這裏和你接觸的是什麼人?”
範雲眉毛挑了挑,不答反問:“你不是在這裏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嗎,是什麼人還用問我?”
“她在進入這個房間之後就把所有的電子設備拆了,所以我不知道她和你接觸的所有細節。這麼說你滿意了嗎?”
“那你不會跟蹤她嗎?或者在她拆攝像頭的時候就破門而入把她抓起來啊,這對你們來說不難吧?”
“在確定安全之前我們可不打算與任何行徑怪異的‘人’正麵衝突,尤其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至於跟蹤……確實派人去了,不過還不到一分鍾就全部被發現並指出來了,全軍覆沒。所以……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接觸的結果了嗎?”
雖然羅乞一直都是很好說話的樣子,但此刻他的目光卻十分不善。範雲十分確定,如果他在用反問作為自己的回答,可能下一次回複他的就不是耐心的解釋,而是一個電話和一群人的逼供了。
見好就收是萬古不變的真理。
“好吧我說,雖然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了……她叫白罪,我進門的一刻她正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等我……”
範雲按時間順序簡單重述了一邊他和白罪見麵的情況,包括對方突然就衝過來和他打在一起的事情,以及充滿哲學思想的,關於神選者和算不算人類的談話,甚至連自己對白罪和白文樂八成是兄妹的猜想也一並說了。
不過,範雲也並沒有全盤拖出,他隱瞞了有關神棄者的一切事情,在他的口述中,白罪隻是個戰力比他要高,推測“很有可能是神選者”的人罷了。
聽完範雲的描述,羅乞按停下錄音筆,敲著腦袋:“你是說……這個叫白罪的女生跑過來莫名其妙地和你打了一架後,突然又停手,問你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題,最後就這麼走了?”
“對。”
“神經病啊?”
範雲攤手:“誰知道,也許吧。”
“嗯……”羅乞沉吟一會,搖搖頭不再想這件事。反正已經把話錄下來了,到時候交給別人去煩惱就好。
他把手中的文件交給了範雲:“那麼,現在來談談你一定會冒著危險幫助我們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