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的一部分？”張雨畫愣了又愣，她是想不出還有什麼計劃是主動感染敵人的病毒的，不過她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做錯了什麼，語氣有些僵硬：“我……把你的計劃搞砸了嗎？”
“不，沒事。”範雲一口氣喝掉一罐咖啡，心情似乎稍微平複了點。
“我讓故意讓他們進來，忽悠一通，然把通訊器連接到電腦上，再閑扯一堆讓他們把病毒感染好……這一切也不過是想通過‘通過技術手段竊聽到的信息一般會當做最可靠的信息’這個理由，打算用這個方式騙他們我不是指揮者，通過二重指揮的方式騙他們露出破綻然後擊破，再誇大己方實力用虛假的戰力把他們嚇退——這麼一個無聊的作戰而已，告吹也就告吹了，沒太大關係。”
說是這麼說，而範雲的表情也和他以前一樣冷淡，絲毫沒有大發雷霆的樣子，但僅從那一大串話上看，張雨畫和陶夏都能看出來他那極度不爽的心情……畢竟，範雲不說惜字如金也是不喜說話的，如今說了那麼多，除了是生氣了還能是啥？
“對不起，是我多管閑事了。”
張雨畫果斷道歉，鞠躬九十度，並且久久沒有抬起身來。
“呼……算了，不管你的事，是我自顧自地搞了個計劃出來，卻又沒告訴你們的問題。”範雲歎了口氣，“而且……這也算是個好消息，至少不用擔心不能好好指揮了，以我的電腦水平大概是沒辦法搞定這個病毒的，也就是說後麵的指揮我都無法參與。”
“嗯……”張雨畫抬起了頭，臉上有些尷尬：“那現在怎麼辦？”
“繼續計劃唄，反正‘計劃’這種東西又不可能是一條筆直大道，它是樹枝，有分叉是再正常不過的。早在一開始我就想好‘對方沒有植入病毒’‘通訊器無法插入電腦’這些失敗可能性了。”範雲似乎無所謂，但他還是眯著眼看著張雨畫：“不過……那時候我沒想到是通過這種方式失敗。”
“額……再次抱歉。”
“算了，無所謂，反正第一步欺詐已經傳過去了，已經足夠了，至少不虧，取得緩衝之餘還能打亂他們的陣腳。”範雲說著，然後看了眼陶夏，隨口吩咐：“陶夏，把那兩人殺了吧。”
那語氣那神情，好像在說“去幫我拿瓶水”似的，連身為殺手的陶夏都小小的震驚了一把。
不過震驚歸震驚，他倒是沒問出“為什麼”這三個字出來，而是點了點頭，聽話地朝還在昏迷狀態中的兩個裸男走了過去。
“另外……”範雲又轉向了張雨畫，“你突然聯係我應該不隻是為了告訴我你把我這的病毒給清理了，想在我麵前邀功的吧？”
張雨畫眼角有些抽搐：“我要邀功為什麼要在你麵前啊……”不過她也知道這個不太合範雲風格的冷幽默大概是其生氣的表現之一，於是也當做聽不到。
張雨畫坐正了身體，點了點頭：“對，我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