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舞氣急反笑:“不會賣了我?你憑什麼那麼肯定?”
“就憑他把這句話說了出來……”郭計盡量把自己看傻子的眼神藏好,“當然,如果你認為範雲是個傻到把對你不利的計劃都說給你聽的人的話,當我什麼也沒說……”
閔舞沉默了兩秒。
這兩秒裏,他看了兩次範雲,看了郭計兩次,然後什麼也沒說,伸手把身後的枕頭往郭計的頭上砸了過去。
噗——枕頭正中郭計的臉,然後滑落到地上。
“喂喂,為什麼要打我?”郭計一臉懵逼。
閔舞笑眯眯地看著他,用異常溫柔的聲音說道:“你不是很聰明嗎?那你猜猜是為什麼呀?”
郭計嘴角抽了抽,想了想,果斷閉嘴……雖然不知道閔舞又發了什麼瘋,但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永遠不要和女人將道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郭計所幸閉上眼睛重新睡著,閔舞哼了聲後也躺回床上,抱頭在腦後當枕頭,傅賈看了看,也坐了回去,至於範雲……他一直都是閉著眼睡覺的,從頭到位一個姿勢也不帶變,真不知道他到底手麻了沒。
休息室再次陷入了安靜中,這次似乎比之前幾次都還要安靜,因為不僅能聽到各人的呼吸聲,還能聽到時不時響起的爆炸聲,仿佛背景音樂般一直回響在耳側。
不過即使在這種令人煩躁不安的環境中,也沒人再打破這種寧靜,閔舞也隻是側了個身子,背對眾人,不讓微微要緊的牙冠被人看見,
等待是很難熬的,一秒如一年,但再怎麼難熬也終究會結束。
休息室的門終於被打開了,而隨著門開的聲音,用各自的方法休息的幾人都做出了反應——傅賈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郭計和閔舞則從床上跳了下來,也沒看有穿鞋的動作,就直接和傅賈一起站好看向門口。
就連範雲都睜開了眼睛。
開門的是冉秋萍,隻有她一個人。
她的臉一如既往地冷傲,但此刻卻蒼白無比。她身上的作戰服破了三分之一,左腰側破了個大口子,裏麵露出綁著繃帶的身體,右肩膀腥紅一片,右手無力垂下,都上也纏了半圈的紗布,就連左腳上也破了……此外,零零散散不算深但見了血的傷口更是幾乎遍布全身,完全可以想象她遭受了怎樣艱苦的戰鬥。
“怎麼樣了?”
“戰況如何?”
“輪到我們了嗎?”
幾人問出了不同的問題,但其核心都是差不多的,並且還一副等候多時精力充沛的樣子……就連前一刻都還虛脫地更要死一樣的郭計此刻都精神昂揚,看那神情再來個馬拉鬆都不在話下。
他們也沒有問“你傷得嚴重嗎”這種個人的,無光痛癢的問題……雖然有點無情,但現在誰也管不了那麼多,誰也不在乎這這些。唯有最終的勝利,才是最後決定一切的東西。
但冉秋萍沒有回答他們,而是把視線越過他們投向了還坐在椅子上的範雲。
“要你傳個口訊。”
冉秋萍說道,緊盯著範雲的眼睛裏還有些不爽。
範雲露出些許疑惑:“什麼口訊?傳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