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雲看向東曉虎：“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喔，當然可以。”東曉虎看著範雲，爽朗地笑了下：“小王小李，這裏就交給你們負責，我來帶兩位出去吧。”
“不用帶，我們自己會走。”
“嗨，沒事。反正這裏都沒敵人了，我也不需要留在這裏……而且不隻是我，大半的人都可以原路返回了，一起到外麵也是順路唄。”
文子琪小聲嘀咕：“說的好聽，就是想要押運我們出去吧。”
她的話在場的人都聽到了，東曉虎幹咳了一聲，似乎有點尷尬。想了想後眼睛一亮，提議到：“既然都看出來了……那要不你們配合點，戴個手銬算了？”
範雲摟住文子琪的肩膀轉過身去，“要走就走，別想手銬了，也最好別離我們太近。另外，白文樂最後抓住了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待會的有個會議，可以在這個會議上確認情報，你要參加嗎？”東曉虎走在範雲的旁邊，中間隔著兩人的距離。
密道裏麵並排站著數以千計的士兵，在狹長的密道中像一條曲折的毒蛇，他們本是為了戰鬥而來。範雲所走的道路上，士兵們踏著小碎步從兩側散開，等他們經過後又再次合攏。其中一半會繼續進入銜尾蛇基地中做善後工作，另一半則會整齊踏步地跟在他們後麵。
範雲有些疑惑：“我可以參加那個會議？”
“當然可以，你是我們在銜尾蛇唯一的臥底，有你的提供的情報，戰後總結才能更加完善。”
“不，我的意思是……讓我這個危險分子和一群軟弱的羔羊待在一起沒問題嗎？”
“哈哈哈，軟弱的羔羊嗎？真是有趣的比喻！”東曉虎大笑，“沒問題，但也不能讓你帶著武器。首先你掛在身上的這些刀……”東曉虎指了指範雲的金屬腰帶，“得扔了。手槍更不能帶，手機也不行。另外，你還得好好包紮一下，別開會到一半就失血過多嗝屁了。”
…………
鬧鍾歡脫地叫著，急促的鈴聲昭示著新的一天再次開始。
範雲起身揉了揉太陽穴，伸手把鬧鍾扔到牆上，嘩啦一聲後，房間裏終於安靜了下來。
這個鬧鍾是他搬到這個新家的時候和大部分家具一起買的。一開始本著缺啥買啥的原則，他在空蕩蕩的房間和超市之間跑進跑出，總覺得買的東西已經夠了，卻總是突然發現還是少了什麼……最後他到超市裏把所見的可能用上的東西全部扔購物車裏，拉了兩車後讓前台幫他裝箱送過來，這一下果然是沒啥缺的了，隻不過現在還有一大箱子的東西在角落裏放著。
稍稍清醒後，範雲翻身下床，抖抖被子將之疊好，再撿起鬧鍾檢查——沒壞，還能用。於是把鬧鍾和電池放到床頭櫃上，準備晚上再調時間。
洗漱，煮麵條，吃早餐，清洗碗筷。許多天下來他已經熟悉了這樣的生活，很快就搞定一切，整裝待發前往學校。
在約定的十字路口處與文子琪碰麵。
“早啊，範雲！”
文子琪用力地揮著手，一邊朝他小跑過來，似乎能在這個地方看見範雲是一件十分值得開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