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和他說的一樣無所不答：“我是黑虎幫的，沒明確的編製，大夥都是稱兄道弟的……硬要說的話我算個小隊長吧，手下二十來號人，他們是其中之一，也能使喚點人。我頭上的話，細分還有兩層比我大的。”
“你對神選者知道多少？”
“心狠手辣，無所不能，在神選者麵前再牛的特種兵也得跪。”浩哥看了範雲一眼，“我們老大就是神選者，聽說他本來隻是個最懦弱的送死小弟……嗬，我加入的時候正趕上清洗工作，那能力手段可不像是沒用的懦夫。”
“他把神選者的事情告訴你們的？”
“沒有。不知怎麼的在幫裏傳開的，他沒承認也沒否認，我們就當個傳說聽……本來隻當個傳說聽……”
範雲麵色依然平靜：“這傳說你聽了多久了。”
“記不清，半年吧，剛在幫裏待了沒多久。”
“你們有多少人，原本計劃是什麼？”
“三百來號人，不過這次來的不多，不到三百。計劃不知道，隻知道要幹票大的，交給我們的任務是洗劫這個大學的宿舍樓，其他兄弟都在別的地方……說起來在食堂的弟兄們都死了吧？”
“嗯。”範雲隨意回應一句，繼續問：“有沒有要求必須殺人？”
“沒有，隻說了殺人也沒關係，有人給咱們擦屁股，要是誰不配合的話殺了能更省事。”
“然後你們就來了？大學沒油水，影響大風險高，是什麼讓你們冒險的？”
“幾十條兄弟們的命，以及幾十條警察的命，你覺得夠不夠？校內派出所裏有些那些死掉的警察，他們是在我們來這之前就死的……奇怪，如果是走正門的話，你應該看到了。”浩哥麵露疑惑，然後又看到了範雲身後張目結舌的眾人，恍然：“哦，是讓我說給他們聽的麼。”
“對，作為惡人，你說的更比我可信一些。”範雲承認。
“哈哈，這說法真是諷刺……還有什麼問題嗎，要問趕緊問。”
範雲站起身：“沒了，再見。”
“你不殺了我？”
“也許這裏會有野貓對你感興趣。”
“也不問問我們老大在哪？”
“你不知道，或者你可以幫我排除一個錯誤答案。”
“……”浩哥愣住，半晌後苦笑：“原來如此……那我幫你排除個錯誤答案吧，他不在圖書館。另外，我有個問題……我們這些人是不是被利用了？”
“是，你們被利用了。”範雲點頭，“包括你的老大。”
頓了頓又補充道：“另外你的答案沒有多少意義，準確來說他不在這個學校。”
“嘿嘿，是嗎，那真是個好消息。”浩哥笑了，笑得有些詭異。“你能找到他對嗎？不管怎麼樣他都會死對嗎？”
“誰知道呢，也許我就是為他而來的，也許我對此並沒有興趣。”範雲麵色平靜，轉向景一心和邱虹等人：“我要去做點事，你們是跟著我還是先自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