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罪的動作靈活地不像話,雖然說空手戰鬥的人肯定會比拿著武士刀的人要靈活,但絕對速度上肯定是武士刀更快一籌的,而且還有距離優勢,怎麼說也不該被瞬殺啊!
是的,就是瞬殺,隻要賈賀來到白罪的附近,隻要對她發動攻擊——哪怕是處於能用刀砍到她的極限距離上,哪怕賈賀隨時做好了後退的準備,白罪都會在避過刀鋒的同時瞬間衝過來,抓住賈賀的咽喉,將他生生掐死。
喉嚨被掐斷的感覺可不好受,骨頭碎裂的聲音總是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賈賀喘著氣,有點在想要不要幹脆撤退得了,但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被他堅決否定——不行!之前還那麼大搖大擺的樣子,眨眼間還沒開打就跑了怎麼行?那也太丟人了,而且還是在白罪說了“過來就殺了你所以給我趕緊滾”這種話以後,這不就好像他怕了一樣嗎?
士可殺不可辱,即使戰死……再怎麼說也給好好地打上一架,證明不是自己實力不濟,而是敵人太過強大才行啊!
轉變策略後,賈賀心裏變得輕鬆了些,而且他還有個猜測:那種怪力姑且不說,但反應能力應該是重置了多次才達到的地步,也許自己死了十多次對方自殺了更多次呢?也許是用十倍的次數換自己的一次,也就是她可能自殺了上百次,要這麼算的話應該也是自己賺到了吧……嗯,就是這樣。
頓時,一股優越感油然而生,賈賀睥睨地看著白罪,就像在看著一個愛逞強的小姑娘,鼻子裏發出了輕蔑的聲音:“哼,不懂分配精力的家夥,真是浪費我時間!”
高傲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後,賈賀瀟灑轉身,耍了幾個刀花後將刀收好,然後跨坐在了摩托車上。
接著,發動引擎,摩托車頓時如脫韁的野馬,咆哮著直直地朝白罪衝了過去。
“哈哈哈哈!來啊!這次看你怎麼躲!”
白罪的麵色如映照天空的湖麵般平靜,無論是暴雨還是疾馳的摩托也無法影響她分毫。麵對直衝而來的摩托,她隻是在最危險的時刻輕輕朝一側跨了一步,以毫厘之差躲過了這笨重的交通工具。同時單手按在摩托車車頭上,以自身為軸將摩托車拉了一個弧形,硬生生偏轉了摩托車的走向,將之甩入了路旁的水溝中。
“果然是這樣呢,為了防止摩托車傷人會優先處理掉它麼。”賈賀在心裏低喃著,這時候他處於三米高的空中,倒懸著看著白罪將摩托車隨手甩到一邊的那一幕。在衝向白罪之前他便放棄了方向的控製站在了車座上,並在最後一刻用力跳起。用摩托車撞死白罪這種事他可沒想過,即使他坐在車上控製方向到最後也不過是讓雙方在反應速度上展開比拚而已——這種事情之前已經證實過是找死了。
白罪抬起頭,靜靜地看著他,視線從未離開。把摩托車甩開沒有讓她分出一點精力,似乎隻是隨手做了一件小事似的。
“哈,這下你就追不上了吧,氣不死你!”這是賈賀用眼神傳過去的信息,雖然不知道白罪這沒表情的家夥能不能讀懂那麼複雜的眼神,但心裏上的優越感還是讓賈賀自鳴得意起來。摩托車的速度加上起跳的速度,現在他是如炮彈一般在劃過一道弧線,人類的速度是有限的,想要在落後一秒的情況下從零開始加速在他落地前追上來的話,需要的加速度是……反正就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