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哥哥,我們的孩子...救我們的孩子!”躺在手術台上臉色變的猙獰的蕭殺的眉毛緊促在了一起,原本緊閉的雙眼猛地一下睜開。
“嘭...嘭...嘭...”
隻在蕭殺眼睛睜開的刹那,手術台上那幾個照明的大燈猛的爆裂開來。很突兀,沒有一點提示。
接下來眾人便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猩紅的眼睛。一雙在他們麵前由黑色慢慢的轉變成猩紅色的眸子。
如果說剛才看到蕭殺的傷口在慢慢愈合是驚訝的話,那麼現在他們則是驚恐,發自內心的驚恐。就連平穩如泰山一般的華木虛無的眼睛也是不由的睜大了幾分。真是應了那三個字——活久見。
很刺眼,很陰森。這是蕭殺那雙猩紅的瞳孔給人的第一感覺。盡管這偌大的手術室內不算黑暗,但是看到那雙眼睛還是不由的感覺很明亮。明亮到刺眼。
同時也很陰森。慢慢的望去,會給人一種錯覺,一種那是一雙血眸。而裏麵的鮮血,隨時都有可能流出來,把他們活活的淹死。
“秋雪!秋雪在哪啊?!”蕭殺躺著的身體猛的從手術台上坐了起來,仰天長嘯。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頰露出一抹悲傷。這抹悲傷透人心脾,使得所有人看到都不由的為之動容,心中竟然莫名其妙的升起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猩紅的眸子在眾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就好像是在審視著死囚牢裏將要處決的犯人一般,沒有一絲感情,沒有任何的憐憫。
被蕭殺那猩紅的眸子掃過,眾人隻覺得渾身一涼,就好像是半夜看恐怖鬼片然後鬼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的身邊。恐懼的同時有多加了一絲慌亂。
就連華木虛無這個風風光光活了大半輩子,早已經將生死看透的老者心中都不由的生出一種活著真好的感覺。
“秋雪呢?我們的孩子呢?”再次說話的蕭殺聲音有些沙啞。但是沙啞的同時又能讓所有人都很清楚的聽見他說的每一個字。
“在這裏!!!”華木虛無咽了一口唾沫,三步並作兩步,急忙的跑到另外一個手術台,將遮蓋住的了簾子猛的拉開。他心中有種錯覺,哪怕自己的速度慢上一秒,他們所有人都會命喪於此。
簾子拉開,手術台上果不其然的躺著一個女孩。臉色蒼白,眼睛輕輕的閉著,顯得如此安詳,讓人不忍心去打擾。齊劉海後麵紮著的馬尾此時已經散開了。帶著一副黑色的眼鏡,無形中給她那原本就已經絕美的容顏上多加了幾絲乖巧安靜。
蕭殺的腳步一動,沒看他走幾步,卻已經來到了躺著女孩的手術台旁。顫抖的手指輕輕的拂過後者那看起來讓人覺得心疼的蒼白俏臉,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絲悲傷。
“冷哥哥,我們的孩子...救我們的孩子!”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回蕩在蕭殺的腦海中,使得的他身體一顫。
兩道劍眉立了立,他轉頭望向旁邊臉色已經有些泛白的華木虛無,聲音依舊沙啞的問道:“我們的孩子呢!”
華木虛無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蕭殺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讓他二丈和尚摸不到腦袋,但是他又不能說不知道。如果真說自己不知道,華木虛無不敢保證麵前這個可怕的家夥會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們的孩子呢?”蕭殺有重複了一邊自己的話,沙啞的聲音中多出了一絲不知名的味道。若是在別人看來,蕭殺這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問一個老頭他倆的孩子呢,倒是讓人不由的感覺滑稽可笑。
但是此時的當事人華木虛無卻是笑不出來了。他能感覺的到,蕭殺看向他的目光越發的變的危險。如果說剛才像是在審視死囚牢裏犯人的話,那麼現在則是像在盯著自己的獵物。準備一擊致命之後生吞活剝了。
不知何時,華木虛無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身上也是冒出了虛汗。頃刻之間,背後已經被豆大的汗珠給完全的浸濕了。絲毫不誇張的說,他那一縷山羊胡子,竟然在滴答滴答的朝著地上滴著汗滴。就好像是春雨過後的瓦礫要流盡它們身上那最後的一滴雨水一般。
氣氛很凝重,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華木虛無更是差點要暈厥了過去。
“嘭~”
緊閉的手術室門不知道被誰一腳給踹開了,接著一個及其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你們的孩子在死神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