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綰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她隨即又狠狠的拍了拍門,大聲的喊道:“喂,厲逸爵,你在幹什麼,把門打開。”
回應她的是屋裏麵死一般的寂靜。
房間的隔音效果都是很好的,蘇小綰穿著拖鞋,站在走廊上,她不死心又打電話給他。
起初是無人接聽,後來那家夥直接把她的電話掛斷了。
另外一邊,從內線電話接到厲逸爵消息的李嫂乘坐電梯走了上來,她的手中還帶著一套洗幹淨的睡衣,李嫂也頗為無奈的說道:“太太,厲先生讓我替您收拾一間客房出來,這是給你的睡衣。”
李嫂也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兩個人平白無故的怎麼爭吵了起來1的。
蘇小綰氣惱萬分地瞪緊閉的房門一眼,她磨了磨牙隨即大聲喊道:“你有本事就自己一個人睡一輩子,混蛋。”
從李嫂的懷裏接過了睡衣,她氣衝衝的像是一隻發怒的鵝一樣走進了電梯。
客房是在三樓的,她乘坐電梯又走了下去。
李嫂抱來了被子給她,為她放好洗澡水就低頭離開了。
蘇小綰洗完澡,吹幹了頭發,換上了自己的睡衣。
她將自己的頭發紮成了丸子頭,額頭垂上的一縷碎發緊貼在臉頰滑落。
她盤著腿坐在床上,心裏麵一陣陣的焦躁。
心裏麵盤算了好一會,覺得自己實在沒有惹到他的地方。
難道他已經知道自己晚上是和楚雲天吃飯了?
掏出手機,蘇小綰打算和厲逸爵解釋清楚。
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啊?更何況人家的女朋友還在場,再過兩個月就要結婚了。
若是厲逸爵為這種小事都要生氣是在是有點無理取鬧。
蘇小綰想著想著就覺得自己沒有錯,本身也沒什麼錯。
“算了,先晾他一會,不能一直縱容他這種臭毛病。”
、
蘇小綰想通了之後就將手機調整到了靜音狀態,放在了床頭櫃上,自己鑽進了被窩裏,關燈睡覺。
五樓的臥室裏麵,臥室裏麵的水晶燈還亮著。
厲逸爵穿著和蘇小綰同款的睡衣,就連盤腿坐在床上的姿勢都如同一轍。
黑色的手機還被他晾在一邊。隻是自從他掛掉蘇小綰的電話之後就沒有再亮過。
他眯起了眼睛,黑色的眼眸幽靜深淵,身軀精裝挺拔像是一隻獵豹。
下一秒,沉寂許久的手機屏幕再一次的亮起來了。
是一個陌生的來電。
修長的手指劃下了接聽鍵,他嘴上叼起了一根煙,等著那邊的聲音。
“請問是厲總裁嗎?”
聲音是一道清晰卻甜美的女聲,像是劃過冰麵的水滴,隻是其中卻帶著一種挑釁的味道。
厲逸爵嘴巴吐出雲霧繚繞的煙,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混沌不明,他冷冷的開口道:“你這是明知故問嗎?”
那邊樂不可支的笑起來了,聲音清脆的像是銀鈴一般。
“沒想到您這麼幽默。”
“說吧,你什麼目的?”
先是拍照片,接著又打電話,煞費苦心。
“還能有什麼目的,蘇小姐現在在你身邊嗎?”
\不在!\
“哦,那還真可惜,我本來還想采訪一下蘇小姐被人下藥之後的感受呢?”
那邊的聲音低了幾分,似乎真的帶著幾分可惜的意味。
厲逸爵的手猛然收緊,眼中射出一道冰冷殺意的光:“你信不信我讓人拔了你的舌頭?”
電話那頭的女子毫不客氣的冷笑:“還不讓人說了嗎?厲總裁為了得到人家可是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人家明明是一對要好的未婚夫妻,卻被你這樣硬生生的拆散了,每日與人家同床共枕,朝夕相處,難道就不覺心中有愧嗎!”
厲逸爵太陽穴上青筋暴起,手攥緊手機險些捏碎。
那邊的聲音依舊是帶著幾絲玩味:“隻可惜強扭的瓜不甜,你費盡心機,還是敵不過人家感情深。”
說完,她又發了幾張照片到厲逸爵的手機上。
照片當中,蘇小綰和楚雲天相視而坐,兩人之間還擺著一對蠟燭,楚雲天眼神溫柔,含情脈脈的將項鏈戴在了蘇小綰的脖頸上,蘇小綰目光平靜,像是習以為常,畫麵寧靜溫馨。
“碰!”
手機從厲逸爵的手裏摔飛出去,在牆上砸的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