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逸爵在蘇小綰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已經將兒子送到了老宅去。
這樣的打算是正確的,父母之間的冷戰,蘇小綰也不希望影響到孩子。
深吸了一口氣,蘇小綰敲了敲臥室的房門,她大聲喊道:“厲逸爵,你在不在?”
裏麵沒人回應,蘇小綰擰了擰門把手,是可以擰的動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將房門打開了。
此時的天色接近黃昏,臥室的沒有打開,瑰麗的晚霞在房間的地毯上鋪就了,幅巨大的瑰麗無比的織錦。
厲逸爵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形偉岸,棱角分明的側臉像是遠處天際起伏著的山巒。
蘇小綰靠近他時,他狹長的睫毛輕顫,深邃不見底的眼眸之中閃出一抹堅硬的光芒。
蘇小綰深吸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心莫名的被刺痛了,可是她又覺得莫名其妙。
她們之間的冷戰來的猝不及防,仿佛是從天而降,隻因為楚雲天出現了,厲逸爵就和她鬧起了冷戰。
z這對她是不公平的,她什麼都沒有做。
將包包放在了一邊,蘇小綰開口說道:“厲逸爵,我們談談好不好。”
厲逸爵掃視著她,嗓音低沉磨人又帶著幾絲醉意:“你要和我談什麼?”
聲音冷冰冰的,讓人有些心寒。
蘇小綰知道這家夥時不時的都有些孩子氣,所以放低了一些語氣。
“你今天怎麼沒去公司?”
厲逸爵冷冰冰的看著她:“我剛才去了醫院,看到你和楚雲天抱在了一起。”
他的眼神冰冷極了,像是頑固不化的寒冰。
“你有什麼好解釋的,厲太太?”
蘇小綰感到渾身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般,不是因為心虛,而是因為生氣。
他開槍打了人家,是她跑過去安撫的,沒想到這家夥非但不感恩,反而反咬一口的責怪她。
蘇小綰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冷靜:“雲天受了傷,我隻是作為朋友安慰他一下。”
厲逸爵無聲的冷笑,嘴角勾起的冰冷的弧度顯然是不相信了,他黑白分明,深邃的眼眸裏麵帶著指控:“雲天?叫的還真是親熱,人家不是有未婚妻嗎?怎麼還要輪得到你安慰?”
蘇小綰被氣得渾身發抖:“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
厲逸爵的眼神冰冷:“是我無理取鬧還是你見到了楚雲天想要舊情複燃?”
這下子可把蘇小綰氣壞了,她大聲吼道:“你怎麼不聽我解釋,我都說過了那是我們在談工作。”
“談工作?”
厲逸爵的眸子暗沉了幾分,仿佛是黑洞能將世間萬物吞噬殆盡,他向前逼近一步:“談工作?談工作需要去吃燭光晚餐嗎?”
蘇小綰覺得自己腦海中的一根線,崩的一下子斷了,她被氣得幾乎是搖搖欲墜。
“原來你早就看到了。”
厲逸爵冷著臉向前一步:“怎麼了,心虛了說不出話了?”
“你......”
蘇小綰拿手指著他,心髒突突的往外跳。
“我什麼我?”
厲逸爵倒豎起來眉毛逼問她,劍眉高聳,幾乎是要插進頭發裏。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你給我出去。”
厲逸爵再一次的不由分說的攥住了蘇小綰的胳膊,強壯的手臂掙脫不得,下一麵,房門打開,蘇小綰又被丟了出去。
房門在她的麵前,碰的一下關上了。
這一次她的鼻子逃過了一劫,屁股糟了罪。
喝醉之後的厲逸爵一點紳士風度都丟的幹幹淨淨。
蘇小綰覺得幸好自己的寶貝兒子送去了老宅,不然真的在兒子麵前丟了臉,她以後老臉該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