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晴天裏,打魚姑娘徐橋又開始了自己的打漁生活。
浪花拍動著岸上的礁石,沙灘上趴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身影。
好心的打漁姑娘招呼著一起出門的大伯一起將那人待會了家中。
她們雖然都是小島居民,但是都能看的出這人身上穿著打扮,價值不菲,隻是那臉卻鼻青臉腫的,看不清原本的容貌。
徐橋一直以為這男人會是遇難的商人,就請來了島上的一位醫生為他診治。
醫生給他紮了一針,又留下了一點藥。
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楚雲天才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
他的眼神空洞,腦海中一片空白。
徐橋見他醒了,就向他打招呼:“你醒了,身體好點了嗎?”
楚雲天沒說話,隻是呆呆的盯著她看。
說實在的,徐橋的長相隻能說的上是清秀,但是她眼角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讓她連清秀都算不上了。
對於自己的長相,她一直都很自卑,卻沒想到這個男人醒過來竟然一直都盯著她的臉看。
她覺得自己的長相是嚇到了人家,不由的傷心的捂住了臉。
楚雲天隻看清了她下巴的輪廓,隻覺得這樣小巧精致的臉型讓他有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忽然從床上爬起來,一把緊緊的將徐橋抱進了懷裏,高大的身軀將她禁錮住,幾乎是要將她勒進自己的懷裏。
這下子,尖叫的對象變成了徐橋。
她從來沒有見到男人這般的無理過,於是又羞又惱,隨即放聲尖叫了起來。
“你放開我......流氓!”
醫生又被徐橋請了過來,仔細的為楚雲天檢查了一番,無論醫生和村民問什麼,他都一臉茫然的不說話。隻是用眼睛拚命的尋找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這下子醫生可以確定了,這個男人的的確確是失憶了。
和徐橋一起帶他過來的大伯問:“這男人要多久才能想起來?“
醫生搖頭不確定:“先姑且養幾天看看吧!”
這裏的村民都是很樸實的,徐橋的家人不介意多養他幾天。
楚雲天用了醫生開的藥,身體逐漸的康複了。
他的容貌也逐漸的複原,眾人以前以為他隻是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卻沒想到他容貌恢複之後這樣的英俊逼人,甚至有些不敢直視。
徐橋也發現最近村裏的少女經常趴在她的窗戶上偷看,她們都拿著她打趣,說她撿回來了一個俊夫君。
楚雲天對於所有的人都冷冰冰的,唯獨對徐橋顯得特別的溫柔,
徐橋知道自己不算是特別的漂亮,也不算溫柔,像是楚雲天的目光總是給她一直望穿經年的感覺。
她有些自卑,所以躲得楚雲天遠遠的。
直到某天夜裏,徐橋外出沒有回來,又下起了瓢潑大雨,她被困在了樹林之中,冰冷的雨水拍打在了她的臉上,天昏地暗,電閃雷鳴。她感到了一種淒然的恐懼。
就在她躲在屬下最為無助的時候,一道高大挺拔的身軀從大雨中衝了過來,身上披了一件雨衣,懷裏還抱著一把傘。
楚雲天將徐橋抱緊了懷裏,替她將傘撐開:“你知不知道......你這麼久沒回來,我很擔心你!”
徐橋靠在他的懷裏,鼻尖忽然開始發酸,酸到她想嚎啕大哭一場。
一個月之後,楚雲天和徐橋舉行了婚禮,島上的居民十分的祝福她們,都送來了賀禮。
由於不知道楚雲天的名字,他又是從海邊撿回來的,所以村民們都叫他阿海。
阿海學會了捕魚,並且能夠憑借自己的智慧將魚高價賣給來往的商人。
徐橋家境富裕了一下,就買來一台彩電。
電視中播放的是兩年前大火的一部電視劇,阿海覺得那上麵的女演員十分的熟悉,而且心裏麵忽然有了一種強烈的酸楚感。
半夜,睡夢中,響起了槍響一般的雷鳴,前塵往事又如同潮水一般湧進了楚雲天的腦海裏。
徐橋感受到了雷鳴,不由自主的縮進了楚雲天的懷裏,接著又沉沉睡去。
她已經懷有一個月的身孕。
楚雲天撫摸著她的後背,像是撫摸著一直貓咪,黑暗中他隱約隻能看到徐橋臉上的輪廓,大手忍不住的又輕輕撫摸了一把。
緣起緣滅,塵埃落定。得不到的終究是要放棄。
青梅枯萎,竹馬老去,從此我愛的人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