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晚,司馬羽寒都守在她的身邊,早朝一下就來,直到第二天早朝時才走。每每她一蹙眉,發出低吟,他便急急的跑上前看她,把被子幫她掖好,直到她眉頭舒展開,他才離開她身旁到一邊去看奏折。
第四日清晨,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胸口特別悶,像有人掐著脖子一樣令她喘不過氣來,“咳咳....雲,雲兒....把窗子打開....好...好悶......”
雲兒還未從夢中醒來,一聽到她的聲音,立刻“嗖”的站起來。
“水瑤......”司馬羽寒走到她床前,微微遲疑後,正準備開口。
“噗————”
胸口一股熱流突然湧了上來,衝過她毫無味覺的舌,噴口而出。眼前一陣昏暗,隱約間隻聽到司馬羽寒急急的大吼聲,她全身癱軟在了榻上,失去了知覺。
許久後,她的鼻尖處傳來了淡淡的檀香味。是,寒麼?那是他獨有的味道......
她緩緩睜開了眼,此刻,她半依在司馬羽寒的身上,而宇文笠站在榻前,眉頭深鎖的看著她,不敢有一絲怠慢。
看到她睜眼,兩人似乎都鬆了口氣。
“水瑤,好點了麼?”
“嗯。”看到他,她緊擰的眉頭立刻舒展開,臉上熱熱的,淚不由自主的滑下來。
“傻瓜,哭什麼。”
“我以為......”,她哽咽,“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這時門被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個宮女,“皇上,藥熬好了。”
司馬羽寒衝她擺了擺手,“藥給朕就好了,你們全部退下。”
“是——”
門關上,宇文笠和婢女都退了出去。隻剩下了他和她,她本想好好看看他,可誰知他飛快的閃到她身後,將她攬入了懷中。好熟悉的懷,好溫暖的懷,她鼻子一酸,險些又落下淚來。
“胸口還悶麼?”
“嗯。”她低低的回應著。
“以後別做傻事。”
他的話異常的平淡,讓她莫名的感到一絲生疏。
“喝藥吧,涼了就不好了。”他說完,把藥勺遞到她眼前,打算喂她。她愣了一下,搖搖頭,“我自己來就好。”
他蹙了一下眉,把藥碗遞給她,獨自走到了窗邊,不再看她。
他,有心事麼?她愣愣的望著他的背影,突然覺得他的背影好淒涼......在這幾天裏,難道出了什麼事麼?
“寒——”她把空碗放到一旁,低低的喊了司馬羽寒一聲,可他一直站在窗前好像沒聽到一樣。“皇上——”這次她低吼了一聲。
司馬羽寒轉過頭來不解的看著她,“水瑤,什麼事?”
“皇上,在臣妾昏迷的這幾天,出了什麼事?!”她冷冷的問他,語氣沒有一絲乞求,而是很直白的問。因為她知道,她若是用乞求的語氣,他一定會說你不用擔心,沒什麼事,所以她直接問。
“有些事你不用知道!”
“但是這件事我必須知道!而且,我有義務知道!”
“哼——”他嘴角出現一抹譏笑,“你隻需要把你的病養好,其他的,你沒必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