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水瑤抬頭,眸子中印著深深的難以置信。他剛才說什麼?你該當何罪......
嗬——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啊!
燦爛的光線中,葉水瑤隔著朦朧的視線,凝視著眼前的那個人,他的身影依舊堅挺,可那冷漠的語氣,卻忍不住讓她鼻尖一酸。
不過才短短的半個月未見,他們之間竟疏遠成這樣了麼?那日,他說,從今以後,他是皇上,她是妃,僅此而已。原以為,那隻是他的氣話,等他的氣一消就沒事了,可現在,似乎是她錯了呢。
她咬了咬唇,推開晴雨,俯身下去,“臣妾知罪,請皇上責罰。”
司馬羽寒看著眼前的人,眸子裏閃過一絲幽冷,心裏卻湧起了說不出的滋味,繼而他勾了勾唇角,冷冷的一笑,“這麼說來,皇後是明知故犯了!”
一絲顫抖,她的唇被她硬生生的咬出了血。她極力忍住痛楚,睫毛微微垂下,“寒......”
而司馬羽寒卻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般,冷冷的看著她,在他的眼中,她分明看到了憤怒之色。“皇後,你還真不把朕放在眼裏嗬,既然如此,你說,朕要如何處罰你呢?!”
葉水瑤抬起眼眸看著他,幽黑的長睫毛微微地顫動,她的口氣是那般的哀傷:“皇上,要怎麼處罰臣妾呢?”
“哦?那念在愛妃初犯,掌十下嘴巴如何?”他凝視著她,目光中有著令人窒息的幽黑,薄薄的唇角緩緩地說出從容和冷靜的話語。
葉水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而淡淡的一笑,美的傾城,“謝皇上!”
話語剛落下,司馬羽寒身後的人便上前,揚起手準備打她。
就在這時,一個淡漠的聲音響起,“住手——”
“皇兄。”司馬羽瑞走向司馬羽寒,在他身前微微弓手,“臣弟明日就會啟程,皇兄珍重!”
“嗯。”司馬羽寒點點頭,蹙著的眉頭微微鬆弛。
“皇兄,臣弟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司馬羽寒看著司馬羽瑞,金色的眼眸平淡無波,“你說。”
“皇後娘娘想必是為了臣弟而來,並非有意衝撞,還請皇兄免了刑罰,畢竟她還懷有身孕。”
葉水瑤抬起頭看著司馬羽瑞,目光中有著如水般的絕望在緩緩流動著,那份埋藏在心底最痛苦,最深重的傷在此刻竟翻騰起來。
原來這個世界,隻有他最關心她啊!他可以為了一個信念而默默守護她這麼多年,可她經沒有一絲察覺。
隻是這條路,終是她自己選擇的不是麼?又怨得了誰......
“好。朕就看在沐王爺的麵子上,饒她一次,皇後,你還不謝恩!”
葉水瑤站起身,眸底一片沉凝,“謝皇上。不過臣妾要提醒皇上一件事。”
“什麼事?”
“相信皇上聽過‘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這句話,可是皇上是否還記得他的下一句,臣妾不希望,我們之間變成那樣,真的不希望......”
看著她離去的身影,他的臉色刹那間變得蒼白,仿佛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孤立無援的站立著,金色的眼眸空洞無神。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