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浩依書中所畫之草圖,盤坐於石床上。凝神靜氣,催動源力外放至體外,霎時體內九輪血月同時大放光華,源力磅礴而出,而體內的無數光點,即血月之力則以平時數倍的移動速度向九輪血月洶湧而去,以補充外放的源力,一個外放一個補充,維持著一個微妙的平衡,可這個平衡隻維持了短短的一會,徐浩便感覺到體內源力外放的速度越來越快,血月之力的補充速度雖然相應的也在加快,可還是遠遠跟不上源力外放的速度。
此時徐浩的體內正如一條潰壩的大河,雖說上遊的水還是在不停的注入,可豁口實在太大,盞茶功夫不到,徐浩體內的源力已十去七八,陣陣虛弱感一次一次的衝擊著徐浩的身體,徐浩也慌了神,知道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體內的源力就會枯竭。
如果蒙乾在場的話,肯定能看出徐浩已然走火入魔。
可現在徐浩就是想停也已經停不下來了,體內的源力如脫韁的野馬般不斷的向體外洶湧奔去。
或許“血月殺”的作者都沒想到會碰上徐浩這樣一個身懷九輪血月的妖孽,按常識每人的源力隻存於氣海,依功法所述,身體隻要從氣海中把源力外放和補充的血月之力保持一個平衡,加快體內血月之力轉化為源力的速度,就能起到修煉加倍的目的,可沒想到,徐浩體內存儲源力的是九輪血月,而不是常人的氣海,也就是說徐浩比常人要多出八個氣海,是常人的九倍之多。當九輪血月同時向外釋放源力的時候,可想而知體內的血月之力是無論如何也來不及補充外放的源力的。
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從徐浩額頭滾落,“怎麼辦?怎麼辦?”看著體內的源力在不斷地瘋狂流逝,而那些血月之力如杯水車薪般還在不斷的補充進去。”徐浩心急如焚。
就在這危急關頭,“堵不住缺口就把上遊的水斷掉!”腦中突然一個念頭一閃而過。
徐浩立即艱難地收斂起心神,雙足湧泉、雙手合穀、命門、神闕、檀中、百會,徐浩一一切斷體內這八輪血月與血月之力的聯係,到最後,隻剩氣海中的血月還在接受源源不斷的血月之力。
果然,沒有血月之力補充的八輪血月,外放源力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直至最後無源力可放。僅有氣海中的血月還在持續著外放源力,卻與血月之力的補充剛好又維持在了一個平衡點上了。
徐浩輕籲了口氣,收起最後一道血月之力。擦了擦額間的冷汗,渾身酸軟,提不起一絲力氣。
再往體內看去,雖然九輪血月內的源力消耗一空,但經過大量血月之力的彌補後。九輪血月表麵的細紋卻少了許多。而那些血月之力又已平時的速度,不緊不慢的補充著枯竭的九輪血月。
徐浩不由苦笑,總算還有收獲。但令人頭痛的是,雖然體內的血月之力現在還充足,但長久下去肯定經不起損耗,看來還是要找到上卷,看看上麵是否記載著如何補充血月之力。要不真如卷上所說,現在體內的血月之力真的是無源之水了。
盤坐良久,徐浩稍許恢複了些源力。再也不敢托大,依功法隻釋放出氣海中血月的源力與體內補充的血月之力維持在一個平衡點上。
漸漸的徐浩進入了忘我的境界。
不過徐浩所不知道的是,他修煉“血月殺”的時間將要遠遠多於其他人,因為他現在體內的九輪血月好比九個千瘡百孔的氣海,“血月殺”的初衷隻是把血月之力轉化為源力為己所用,而徐浩現在的狀況是先得用血月之力彌補好這九個千瘡百孔的氣海,才能在九輪血月中積蓄源力。更何況沒有源源不斷的血月之力供徐浩使用。
正當徐浩在石室內專心修煉的時候,天下大勢再起變化,大周鐵騎終於踏破大了行都城的皇門,做了大行十三年短命皇帝的廖龐與他的皇後雙雙吊死在寢宮。大行一夜之間轟然倒塌,可大周的鐵騎依舊對已經投降的大行軍民實行屠戮。血月再次出現在都城上空,曆時三個月之久。在此次的戰役中隨處可見黑衣鬼麵的恐怖身影,大周已經圖窮匕見。連最後一塊不許武者參與世俗戰爭的遮羞布都撕掉了。
同時西梁大軍再也顧不得搶占大行疆土,迅速撤出大行,屯兵邊城。西梁皇室一邊派使臣與大周交好,一邊派人去乾城請求武盟支援。
可大周不為所動,大軍在大行都城休整了三個月後,拔營繼續西進,劍指西梁。
乾城武盟的古塔內,三大長老齊聚再加上剛從大行回來的裘老與蒙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