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流雲走後,大長老暗自心驚的看了黒崖一眼,他萬萬沒有想到,黒崖竟然一眼就看破這些人是飄纓宮的“夜殺”,這個男人的深不可測簡直令人心驚肉跳!
為免引起懷疑,他趕緊帶著其他三位長老離開青雲殿。
礙眼的人都離開,黒崖銳利的視線才緩慢的掃向周圍的幾十個黑衣人,他“唰”的一下打開紫扇,從扇麵到他性感的手腕,竟然包裹著細細的雷電,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聽起來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毛骨悚然。
那些黑衣人怎會不知道雷電幻師的厲害,尤其眼前的人還是黑宗的宗主黒崖?
他們紛紛大驚失色,領頭的人更是大喝一聲:“不好,快撤出去!”
可此時已經為時已晚!
黒崖薄唇微微一揚,就那麼輕慢的甩了下手腕,整個議事廳瞬間被無數雷電包圍,那群黑衣人根本還沒來得及挪動一步,渾身就已經被劈裏啪啦的雷電包裹。
“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大廳,先前還如狼似虎的殺手們,此刻不停的在地上打滾,身體劇烈的抽搐著;
而那些高戰鬥力魔獸也是發出一聲聲野獸的咆哮,笨重的身體在議事廳裏橫衝直撞,不是相互撞得人仰馬翻,就是把地上的殺手踩得稀爛,現場徹底亂成一團!
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皮肉味以及濃烈的血腥味,令黒崖微微蹙了下好看的濃眉,他用紫扇輕扇兩下,自己和鳳夜舞周圍立刻被一股冰涼沁人的香味包圍。
他宛若至尊無上的天神,望著那痛苦掙紮的人群以及慘烈不堪的畫麵,俊臉上覆滿邪肆的笑意,像是在看一出鬧劇。
其實他釋放的這些雷電不過是為了戲耍這些人,這樣的程度隻能讓他們重傷卻不至於要命!
這些人的實力雖然都很高,可在他麵前根本不堪一擊,他可以輕而易舉就要他們的命。之所以留住他們的性命,隻是為了給飄流雲留一點情麵,畢竟那個男人也曾為了小女人舍身忘死,這份人情還是還了比較舒心!
“趁著本宗沒下殺心,滾!”
一聲充滿殺氣的厲喝,黑崖手腕猛的一收,收起了那些雷電,看到那些人還停留在原地,不甘又憤怒的瞪著他,他微微眯緊黑眸,唇畔的笑容充滿寒意:“怎麼?是想試試本宗的耐性,還是剛剛本宗那點小小的懲罰無法滿足你們,非要把命搭在這才肯安心?”
領頭的黑衣人被黒崖身上的殺氣震懾,結結實實的打起了寒顫,他望著依舊氣定神閑的立在那的鳳夜舞,不甘心的咬牙:“走!”
直到人完全離開,鳳夜舞都沒說一句話,從他出現的刹那,她就知道根本不需要出手,這個男人就能輕而易舉的解決這些人。
如今的她正在學會任性的信任他,依靠他,因為他不是別人,而是她的男人,將會和她共度一生的男人。
隻是,回想著剛才那短暫的交鋒,她實在忍不住挑眉看向他,美眸中掠過複雜的情緒。
她知道這個男人強大至極,強到世界無敵,可他每一次出手都是那麼輕鬆,那麼隨意,別人全神戒備,孤注一擲的生死對決,他卻總能依靠一己之力輕鬆化解。
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就讓她看到和他的差距,他的這種強大,讓她除了為他驕傲以及莫名的有安全感之外,更多還是嫉妒!
“終於舍得回來了?”鳳夜舞淡淡的問。
黒崖拋了個邪氣的媚眼,反問她:“才一夜不見,娘子就想我了?昨夜是不是覺得長夜漫漫,孤枕難眠,想念為結實滾燙的胸膛,想念我們之間的遊戲?”
“滾!”
鳳夜舞不是好聲橫他,流氓到底是流氓,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忘不掉好色的本性。
黒崖聳聳肩,歪著身子在她耳廓吹了口熱氣,曖昧的道:“舞兒是不是想歪了,為夫說的可不是閨房之事。”
鳳夜舞懶得理會他的不正經,轉身回到椅子上,胳膊撐著扶手,單手托腮的看著他,皺眉道:“說正事,你確定那是夜殺,飄纓宮的暗殺者?”
“嗯,別人或許不知道,可瞞不過為夫的眼睛!”黒崖也收起臉上的邪肆,冷笑著回答。
他不敢說天下間任何事都瞞不過他,不過像飄纓宮這樣的大勢力,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傳到他的耳朵,更何況是飼養暗殺者這樣的事?
隨意坐在一張椅子上,黒崖解釋:“夜殺的存在是個秘密,是飄海林還未成為飄纓宮宮主之前就飼養的死士,他們大多都是落魄的冒險者,被他聚集起來。飄海林很會收買人心,每日供應加速升級的丹藥,好吃好喝的供應者,平時則允許他們像尋常人一樣生活,所以這些死士對飄海林非常信任和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