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舞此刻著急解開《女神的預言》的封印,但要吸收光明王冠的力量卻不是簡單的事,眼下她得先陪著獨角馬把戲演完,利用它來治好顧北的眼睛。
想到這,鳳夜舞把光明王冠放入碧血環,一抹精光從她眼底急速掠過,卻被她很好的掩飾。
雙眸眯緊,鳳夜舞以犀利的目光審視著獨角馬,寒聲問道:“這是你從哪弄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是遮天盜走了光明王冠?!”
鳳夜舞的這聲逼問顯然很奏效,獨角馬打了個冷顫,渾身的毛都嚇得直立起來。
獨角馬心中暗暗驚叫一聲: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看來她已經練成了“神之眼”,否則它不可能感覺到這麼有壓迫感。
深深吸了一口氣,它故作鎮定的道:“這個可就說來話長了,你聽我慢慢說。”
故意賣關子的頓了頓,獨角馬在鳳夜舞前麵的空地上盤腿坐下,這才口沫橫飛的解釋著:“我本來是和小寧一起回到藥門嘛,但是從碧血環裏出來之後,我就一直很惆悵。
一想到三千年前,我一直追隨著光明女神,我是她……哦不,是你的愛寵,可如今我竟然被掃地出門,這感覺真是淒涼。
想想看,我守了時間靈珠三千年,就是為了等你。可到最後,竟然因為我的一時貪念……唉,真是不值得啊。
所以,我想彌補這一切。
但我也知道,我不可能就這麼回到你身邊,你有那麼多強將,哪需要我這麼個叛徒?所以我總得證明自己有用。
於是,我去了魔獸大陸,因為遮天就在那裏。”
獨角馬說得“非常誠懇”,如果換做顧小寧那樣單純的傻小子,不用聽後麵的話,也必定深信不疑。
但鳳夜舞是個思維敏銳的人,即使她想將計就計,假意相信獨角馬,也必須表現出一定猜疑來,否者這隻狡猾的獨角馬肯定會發現端倪。
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鳳夜舞冷笑道:“然後呢?我費力都沒能找到遮天,而你一去就找到他了?”
“當然沒有。”
獨角馬真是害怕鳳夜舞這看似嘲諷實際卻比刀還犀利的眼神,它不著痕跡的把視線轉向別處,有些心虛的說:“遮天藏的那麼隱秘,我哪能找到他呢?
不過,我雖然找不到他,但是我可以引他出來啊。
我奔跑在魔獸大陸上,一邊跑一邊用音螺大喊‘我拿到《女神的預言》了’,然後遮天果然很快就出現了。
遮天又不像主人你這麼靈敏聰慧,他其實沒什麼腦子,竟然真的相信我的話。
然後我跟他說啊,隻有女神才能解開封印,而且必須吸收光明王冠的光明之力。於是他就讓我來做他的奸細,等你解開封印,我再把《女神的預言》偷走給他。
女神,我可是已經坦白從寬了,光明王冠也拿回來給你了,你就饒了我吧。”
獨角馬露出委屈又可憐的表情,獸眸中還有一絲霧氣,這是它慣用的手段,以前就是憑借這個一直留在女神身邊,因為不論它犯下什麼錯誤,女神都會寬容它。
它倒是沒指望眼前這女人像曾經的光明女神一樣溫柔,隻求她能上鉤就好。
聽完獨角馬的話,鳳夜舞眉心的褶皺變得更深。
這時,黒崖忽然玩味一笑,用靈音問:“你覺得它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鳳夜舞一直看著獨角馬,她哼笑一聲:“真假參半。”
之所以說獨角馬的話真假參半,是因為她也沒辦法確定它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獨角馬狡猾多端,既然可以背叛她,自然也可以背叛遮天,不過以她的直覺,這個家夥還是遮天的人。
它貪婪,狡猾,險惡,它有太多黑暗麵的東西,注定會和遮天為伍,所以它這個時候“投降”“示好”,都隻是想以此來麻痹她。
獨角馬玩的什麼花樣她很清楚,如果她想將計就計,把它留下來也未嚐不可。
但這個家夥太狡猾,上一次就是因為它,才使得陰火丟失,這次絕不能把她再留在碧血環裏。
假意思索片刻,鳳夜舞冷笑一聲,涼涼的說:“東西我留下,你回藥門。”
“不是吧?”
獨角馬瞪圓了雙眸,有些賭氣的說:“我都已經深入虎穴了,您還不肯原諒我?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你如果能治好顧北的眼睛,或許我可以原諒你。”鳳夜舞充滿算計的問,“這個,你做的到嗎?”
這對獨角馬來說其實不難,隻要它喚醒顧小寧,從他那裏拿到毒丹的解藥就可以。
獨角馬心頭“咯噔”一下,這個女人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該不是給她下套呢吧?
眼轉轉了轉,獨角馬委屈的道:“這個我做不到。
顧北是被毒丹傷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上哪去找毒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