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站在落石河前都會忍不住想起一段記憶。
在來霧影森林之前自己的老子老喬頭告訴喬成一些關於喬家先祖和黑石山的秘密。
首先黑石山才是自己宗族的真正祖地。而當時的黑石山也不是山,而是一條峽穀。
喬家先祖原本隻是一名幾十人部族裏的一員,無名無姓,說是有一天追趕獵物意外的踏進黑石山範圍。祖先尾隨獵物到了峽穀邊緣卻不見了獵物,隻見眼前一條深不見底的峽穀,就抓著峽穀邊上的藤條順勢而下,發現峽穀底部極其寬廣而且別有洞天。
大片大片的雨林樹木生長在此,除了光線略顯昏暗,極為僻靜外和外部雨林一般無二。先祖到底部以後開始尋找獵物,一無所獲就開始就好奇心發作的探尋起峽穀來,走了一天左右的時間就看到前麵有光亮,先祖加緊了腳步向光亮處走去,忽然看見腳下不遠處躺著一顆和樹幹極為相似的灰黑色石柱,十幾米長,底部直徑近乎三米。
而像這樣的石化樹幹一路上還躺著很多。順著亮光走出樹林,不出意料的堆滿了橫七豎八的石化樹幹,有的已經風化得厲害,碎做一地。站在雨林和石林之間視線左右延伸而去,能清晰的看見一條界線而且無邊際。
先祖沒有多做停留走向石林,又花了一天左右的時間終於越過了石林,映入眼簾的是一麵略帶波浪狀的黑灰色石崖峭壁向左右延伸而去看不見邊際,探頭望去,一樣看不到頂,石壁上掛滿了藤條。看樣子這似乎是峽穀的另一麵了。
就在先祖還發呆考慮該不該往回走的時候,突然峭壁下方的一個洞中鑽出一條手臂粗細的藤條將其纏住拉向洞中,而祖先也因驚嚇摔倒而暈了過去。
等先祖醒來的時候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圓錐狀形態的山洞,洞底寬闊,距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個碧綠色的水潭,潭水中有七八條奶白色的類似於樹根的東西,順著樹根往上是一株自己從來沒見過的肉色樹藤,有近乎水桶粗細,像蛇一樣彎曲的趴在山洞璧上。
忽然感覺自己後背一陣針刺般的劇痛,眼睛翻動看看頭頂,原來自己的後背有一條同樣的奶白色的根苗紮進了自己血肉當中,看來自己是被當作食物來看待了,以前就聽老人說林子裏有食人花妖食人藤妖之類的,該不會是被自己幸運的遇到了吧,瞅瞅這一地的白骨,這次是沒命了,都是好奇惹的禍啊,真是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咦,還有活著的。之前沒注意是因為全身上下自己除了眼睛之外別的一概不能動彈,隻能看見眼前的,沒注意眼角兩邊的餘光,現在不知道是啥東西在發光自己才把注意力集中到眼角。
臥槽,好大一隻龜啊,而且龜背上是啥在發光,那是‘骨’字?不對啊,以前從來沒見過這個東東啊我咋知道代表啥意思的,不管了,反正也是死,閑死不如忙死,認真看看又何妨,找點事做也許就不那麼冷了。話說這鬼地方咋這麼冷啊,不行,我不能死,最起碼不能做第一個在雨林中被凍死的,還有啊,我才剛娶了老婆,不能讓那幾個王八蛋撿桃子,冷好啊,這樣身體就能抖動就能說明我還活著,哎,要是右手能動就好了,就能有口喝的,要是再來點吃的就更好了。
就這樣慢慢的,隨著一次次的閃光,先祖一個字一個字地認識,和自己的生活經曆對照記憶著。一旦沒有閃光,先祖立馬進入自我催眠的胡思亂想,喜怒哀樂也是隨後捏來,若是現在先祖臉上的皮肉能動的話,表情不要太精彩!
可是眼角能看到的地方實在有限,認識的字體符文也是東一個西一個毫無邏輯可言。
不過話說這新學的一門本事得起個名啊,我先看到的是‘骨’字,也就是首先+骨。首先的意思是‘甲’,看到的又是‘骨’,不如就叫甲骨文吧。
說也奇怪本來第一次醒來就已經能看到自己的身體萎縮了四成,雖然不知道具體昏迷時間但肯定不會超過三天。這第一次清醒也隻堅持了大半個時辰又昏死過去,但之後每次清醒的時間卻是越來越長,第二次就能堅持一個時辰了,而且每次根苗吸食血肉的時候總感覺有東西被反哺而來。
就這樣先祖雖然每天都會消瘦,但是血肉萎縮的程度卻越來越輕,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到第四十九次清醒的時候先祖已是皮包骨頭,甚至右胳膊加右手的皮肉都消失了,隻剩筋骨,可是右胳膊和手卻能動了,能明顯的看到右手的骨白色手掌和手指大了一圈,比原來有血肉的時候還要靈活,這是咋回事,難到是我的胡思亂想起作用了,哈哈,我果然是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