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的臉漸漸因為腹痛而慘白了無血色,原本紅嫩的雙唇也變得幹涸蒼涼。
卜即墨感覺得到她無助的身軀重量幾乎全都靠向他攬緊她的手臂,一張俊臉繃緊。
“你真的……例假……痛?”
有關女人例假之事,他雖有所耳聞,但從未在另一個女人身上接觸過,這是第一次麵對。
所以這幾個詢問的字吐出來,仿佛比讓他這個冷麵總裁笑一笑還要困難。
“嗯。”
痛至極致,秦茗也顧不了臉麵,捂著肚子蜷縮起來,眼淚早就在劇痛之時止住了。
“你忍一忍,我帶你去看醫生。”
卜即墨將她攬至麵對麵,騰出一隻手擦去她還掛在臉上的淚水,繼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啊!把我放下!”
這還是秦茗第一次被男人這般抱起,盡管這個時候她動步艱難,但她已經想好了,一吻結束後,她不能再跟他有任何愛昧的關係與舉動,就連心思都不能有。
譬如他像現在這般親密地抱著她,仿佛她是他的女人,他是她依賴的男人,誰也無法拆散與分離似的。
實在太不像話了!
“我沒病,不用看醫生。”見男人始終無動於衷,秦茗急了,“小叔,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她倒是想要掙紮,可是哪還有掙紮的力氣?
男人隻顧抱著她大步離開頂樓,眸光放前,不曾垂眸看她一眼,像是故意不作理會。
“小叔,我不看醫生。”
秦茗沒有回應的絮絮叨叨聲,逐漸被越來越頻繁的陣痛打敗,再也沒有精力去計較抱著自己的人是誰,隻覺渾身發冷,需要依靠與慰藉。
卜即墨疾步踏進電梯時,她已經整個人窩緊在他的懷裏,像隻小貓一樣乖順,卻又楚楚可憐。
秦茗每一次的輕微顫抖與抽搐,卜即墨都能清晰地感受得到,他的心前所未有得沉重不堪。
恨不能下一步,已經踏進了婦產科。
到了婦產科,卜即墨既不掛號,也不放下秦茗,而是直接無視那塊“男士止步”的牌子往裏麵闖。
一個小護士連忙奔過來攔住卜即墨,抬頭看清他的容貌,竟羞紅了臉支支吾吾起來。
“先……先生,男士免進,請……請在外邊稍等,叫到號……號子再請病人自……自己進來。”
“我沒號子。”
冰冷桀驁的聲音落下,不等詫異的小護士開口,卜即墨低頭瞥了唇色蒼白的秦茗,俊臉黑沉,“她沒工夫稍等,黃敏麗在哪兒?”
小護士被男人迫人的氣勢震懾,竟忘記了應該阻止的話,而是傻傻地指著一間科室,“黃主任在那兒。”
唰唰唰,睹見這一幕的門內門外人全都朝著卜即墨二人看來,眼光各異。
有些,跟小護士一樣,被卜即墨俊逸冷冽的外貌震懾,露出豔羨之色。
有些,暗自揣測卜即墨與秦茗的關係。
有些,猜測秦茗急急來婦產科的原因,婦科病,懷孕,小產,流產?
秦茗隻覺臉麵無光,忍痛推了推卜即墨,輕聲要求,“小叔,這麼多人,放我下來,我自己走進去。”
卜即墨斜睨了秦茗一眼,“別不自量力。”
明明是訓斥的話,聽在秦茗耳裏,卻勝似寵溺。
秦茗噘嘴無言以對,索性抬臂擋住自己的側臉,免得丟太多的人。
在小護士錯愕的目光下,卜即墨抱著秦茗徑直朝著黃敏麗的科室大步走去。
幾個小護士一齊衝過來想要阻止,可是觸及男人冷峻肅殺的神情,統統地傻了。
直到卜即墨已經走進黃敏麗的科室,一個膽兒最大的護士這才衝過來,“先生,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