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萬萬沒有想到,卜即墨會以這樣愛昧的方式來洗刷他所謂的恥辱!
他生氣了,他在懲罰她!
她的嘴唇很麻很痛,可他似乎還能控製力度,不至於讓她的嘴唇破損。
說錯話的人理應收到懲罰,可這樣的懲罰她實在難以承受!
他們是名義上的叔侄啊,怎麼能在知道的情況下做這種親密無間的事?
清醒的秦茗用力地推搡著男人健碩的身軀,可他始終無動於衷、不作理會。
最後,男人似乎對她的抗拒忍無可忍,索性使勁地把她的小身板往他的懷裏按緊,讓她沒有使力的空間。
她的雙臂被他箍緊,隻剩下雙腿還能踢人。
一想到她曾經在他腿上製造的無數淤青,秦茗不由地放輕了動作,盡量用鞋麵踹他。
男人沒有避開之意,不過,卻有了他的應對之策。
秦茗每每再踹他一次,他的大手就在她的臀上重重地拍打一下。
啪打的聲音真是越聽越毛骨悚然,秦茗再也不敢踹他,隻能乖乖地一動不動。
承受他的凶狠,承受他的霸道,由著他肆意席卷,攪得天翻地覆。
無法掩飾的甜蜜從彼此的口齒間溢出,緩緩滲進心靈深處。
秦茗的眼裏溢出璀璨的淚水,這種異樣的甜蜜好像是注入了毒品,會讓人上癮,讓人欲罷不能。
抬眸望向男人的俊臉,出乎她的意外,男人竟緊緊地閉著眼。
專心執著的俊逸模樣讓秦茗的心猛地一窒。
不知是他無法直視這荒唐的親昵,還是純屬沉醉至深不能自拔。
起先,秦茗還能認可他吻她純粹是為了懲罰,懲罰她帶給他的恥辱。
可漸漸地,秦茗不得不強行推:翻,恍然以為,主導男人吻她的動機根本就是獨屬於男人的愛念。
洶湧澎湃、如火如荼的愛念。
帶著眷戀,帶著沉迷,帶著不知饜足,甚至帶著望而卻步的痛楚……
秦茗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他好像跟她一樣,喜歡甚至癡醉與她纏吻。
男人凶悍的力道又仿佛在告訴她,他似乎恨不能將她吻為己有,恨不能與她緊緊相纏永不分開,恨不能將她……
他渴望她,渴望吻她,渴望將她緊緊摁入懷中!
當男人的吻逐漸轉為溫和,趁著這個當口,秦茗艱難地啟口。
“小叔,我們不能這樣的,不能。”
回答她的是模糊低啞的三個字,“我知道。”
他知道?
知道還吻她?這似乎不像成熟穩重的卜即墨會做的事?
“小叔……”
秦茗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他比她大八歲,理應是比她理智,可這會兒,理智的卻是她這個小輩。
如果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勸說他保持清醒,讓她這個晚輩去提醒長輩,就好像世界顛倒了一般好笑。
“誰讓你說不甜的?你還敢不敢說不甜?嗯?”
自欺欺人的男人將找好的借口搬了出來,口吻幼稚得令人咋舌。
秦茗不敢回答說甜,更不敢有所保證。
她再次望向男人緊閉的眼,還有那濃黑的眉,英挺的鼻,姓感的麵部輪廓。
瞬間,她的心淪陷了。
色令智昏,說的就是此刻的她。
他是長輩,她是晚輩,長輩的話她怎麼能不聽呢?
既然是他在懲罰她,那麼,她何不以她內心渴望的方式回答他呢?
秦茗也緩緩閉上了眼睛,小心翼翼地回應起他。
小叔,吻是甜的,正是因為太甜,我才害怕,我才毫不廉恥地回應你,想要貪戀更多……
頃刻間,隻有一人唱獨角戲的吻仿佛被注入了鮮活的力量,頓時纏得難舍難分。
二人配合,這才算是真正的接吻。
彼此都知道,可誰也不肯承認,這是接吻。
他們正在做的,是跟吻無關的事。
當秦茗真正的投入其間時,男人的眼眸緩緩睜開,繼而又悄悄地閉上。
為什麼?
這樣美妙的人兒是他不能得到的?
為什麼?
這樣甜美的滋味是他不能觸碰的?
他緩緩鬆開被他緊箍的秦茗的雙臂,引領著她的雙臂纏上他的脖頸。
兩人的緊貼的身軀微微分開,釋放出過分的熱量,可心卻像是吻一樣緊密相纏。
情不自禁,真真情不自禁……
聚精會神的二人誰也沒有聽見門外愈來愈近的腳步聲,直到陸清清將門用鑰匙打開,二人仍保持一個情侶間引人遐想的漂亮姿勢,在專心致誌地接著吻。
陸清清扶著陸母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陸清清驚駭地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