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們以後該怎麼辦?”
壓抑在心底的擔憂不自覺地從秦茗嘴裏脫口而出。
雖然她與卜即墨之間,既隔著上一輩的仇恨,也隔著他所不知的血緣,但此刻,他們已經相愛了,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
她多麼想,可以一直跟他這般親密下去,即使不能結婚,不能生子,她也願意。
可這般近乎齷蹉的念頭她沒法說出口,因為即使她跟他都願意,熟知真相的世人肯定無法認可與接受,哪怕讓他知道她跟他毫無血緣關係,那麼她的母親那邊,怎麼交待呢?
肯定無法交待。
“就這麼辦。”
卜即墨一時間也無法清楚地回答這個問題,隻能將她一開一合的小嘴封住,讓二人情不自禁地投入於甜蜜的吻中,繼而暫時忘記必須麵對的問題。
世俗雖不能允許,但二人已經對彼此敞開了心扉,明確了彼此的心意。
忽地,卜即墨不知想到了什麼,解掉了襯衫上的扣子,指著胸口的位置,嚴肅地命令。
“咬這兒!”
如果他說的是“吻這兒”,秦茗還有可能接受,可他偏偏說的是“咬”。
秦茗納悶極了,一頭霧水地瞪著他,不知他發什麼瘋?
“咬!快咬!”
對於她的猶豫與遲鈍,卜即墨十分不滿,索性抱著她的後腦勺往他胸口的位置按,直至她的嘴貼上了他胸口的肌膚。
“唔——”
他手上的力道極重,秦茗挨著他肌膚的嘴近乎變形,惱得秦茗真的輕輕地咬了他一口。
倒不是聽他的話,而是純粹被他給氣的。
卜即墨立即渾身一顫,舒服地呼出一口氣。
覺察到小女人的不悅,卜即墨連忙拿開了放在她後腦勺上的手,同時吐出悶悶的一句話。
“秦茗,我很嫉妒。”
“嫉妒?嫉妒什麼呀?”
秦茗更加納悶了,一會兒咬,一會兒嫉妒,他究竟什麼意思嘛?
望著懷裏傻乎乎的小女人,卜即墨握住她的一隻手將其置放在他的胸口,讓她感受到皮肉下方那顆心髒的有力跳動。
“男人的這個位置靠近心髒。”
“……”秦茗繼續犯傻地盯著他,一臉懷疑。
“孺子不可教矣!”
卜即墨沒好氣地歎息一聲,繼而朝她挑了挑眉,“不信就再試試!”
秦茗覺得這個男人實在太奇怪了,在他心裏像是憋著一股不知名的氣體,因為她的不理解與不配合而排泄不出來似的。
為了讓他好受點,秦茗真的張開小嘴又去咬他,配合他的莫名其妙。
忽地,秦茗終於開竅了。
今天她去接待許戊仇,在漆黑一團的電梯裏,許戊仇強行抱她的時候,她狠狠咬的也是許戊仇胸口的這個位置。
顯然,卜即墨已經知道了他咬許戊仇的事。
而他心裏憋著的不知名的氣體,應該是跟醋氣有關,所以他才會悶悶地說,他很嫉妒。
秦茗憋著笑,在他胸口重重地親了一口,“你看見了?”
“看見什麼?”卜即墨明明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卻跟她裝起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