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不是不想轉過去,而是激動到動彈不得。
沒辦法,卜即墨隻能伸出兩條長臂,伸至秦茗的腋窩下,將她一把提起,置放在他的腿上,麵對麵坐好。
秦茗的臉本就紅得不成樣子,這會兒跟他以這般愛昧地方式坐在狹隘的車廂內,她的臉隻能以火燒火燎來形容。
對上男人深邃的躍動著欲光的俊眸,秦茗心跳不斷加速,急切地想將臉埋進他的胸口,避開他這般灼熱的凝視。
但卜即墨根本不給她避開的機會,被空調吹冷的薄唇急不可耐地貼了上來,與她那兩瓣浸潤了夜風的嘴唇密不可分地,合二為一。
車廂內的空調堅持不懈地運作著,呼呼呼地送出源源不斷的冷風,可饒是如此,車廂內的溫度卻在急速升高。
充斥著淡淡煙草香的唇舌與彌漫著西瓜清甜的唇舌粘膩著,將兩種完全不同的味道奇妙地融合在一起。
分不清是煙草香多還是西瓜甜多,更恍惚地分不清哪片唇是自己的。
這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誰都覺得不足夠,卻不得不在口幹舌燥中暫停下來。
借助車外不遠處施舍過來的暗淡路燈燈光,卜即墨與秦茗雙雙劇烈喘息著,緊緊相對的黑眸裏凝滯的唯有彼此。
兩人的距離很近,又有硬物擱得自己不適,秦茗嚐試往後挪了挪。
耳邊卻傳來卜即墨沙啞的嗬斥,“別動!”
秦茗不聽,一心想要自己坐著自然舒適一些,臀反而更加用力地往後重重一挪。
立時,男人倒吸一口冷氣,忍不住在秦茗的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以作不聽勸的懲罰。
“小壞蛋,讓你別動還動?你這是存心痛死我。”
卜即墨話落,雙手忽地抱著秦茗,往他的方向猛地一按。
“啊——”秦茗嚇得尖叫一聲。
如果說她剛才往後挪開的是一厘米的距離,那麼此刻,卜即墨拉回的是十倍以上的距離。
彼此的體溫因著這般愛昧的貼合而傳遞給彼此,為車廂內增加了更多燥人的溫度。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緊張的氣氛,秦茗舉起拳頭捶著卜即墨的胸膛抱怨。
“你才是壞蛋,明明是我痛,怎麼成你痛了?”
卜即墨無奈地輕歎一口氣,“建議你嚐試下輩子做個男人,當時候就能明白了。”
秦茗對他的說法似懂非懂,嬌嗔道,“你就不能給我解釋一下?”
“不解釋。”
秦茗也不計較,想到他說的下輩子,將臉輕輕地靠在他的胸口,喃喃自語。
“小叔,下輩子我如果做了男人,你一定得做女人,而且是非我莫屬的女人。”
聞言,卜即墨沒有說話,而是摟緊了懷裏的女人,重重地往下壓,往裏壓。
明明已經沒有位置可再壓下去了,可是,他源源不斷的力道還在往裏、往下。
秦茗羞得咬住唇瓣,卻不再有任何抗拒之舉,更無排斥之言。
她可以通過他野蠻的動作,深深地體會他想要她的心情。
也許他能用這種方式,緩解他的痛苦吧?
忽地,卜即墨吐出一句,“如有下輩子,我還是做男人。”
秦茗一聽,立即不樂意了,這輩子他們不能做彼此的女人與男人,難道下輩子他就不想?
鬼使神差地,秦突然想到今晚許戊仇搞怪的那三個字:搞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