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秦茗正站著的位置正好被牆壁擋住視線,所以男人壓根兒沒發現秦茗。
或者說,他那雙鼠眼裏裝得下的隻有那個正在呼呼大睡的年輕女人。
秦茗還沒反應過來男人想幹什麼,男人的兩隻鹹豬手已經朝著睡著的女人襲去,一隻在她露出一半的達腿上撫著,一隻在她胸前罩捏著。
Black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男人?這才叫真正的趁人之危!
秦茗未作多想就衝了進去,本想對男人大喝一聲,卻突然覺得大喝一聲不足以傾瀉她的憤怒,於是抬起腳在他坐著的椅子上狠狠地踹了一腳。
男人實在太專注於麵前沉睡著的女人了,所以秦茗踹上來的力道雖不至於將椅子踢動,卻嚇了他一大跳。
他條件反射地收回了兩隻鹹豬手。
“是你?”
男人極度的驚恐在看見秦茗的那刻,詭異地煙消雲散,代之以一臉玩味。
男人正是秦茗第一天進公司時偷:拍她跟許戊憂愛昧照的白威鋒,他認識秦茗,可秦茗卻不認識他。
見這個男人一副認識自己的模樣,秦茗也不覺奇怪,嫌惡地瞪他一眼就去抓年輕女人的肩膀,“喂,快醒醒,醒醒!”
趴著的女人被秦茗抓著肩膀聳動,可聳動了半天,她都沒有反應。
為了她的安全,秦茗隻好在她頭上使勁推了推。
女人終於有了反應,嘴裏嘟囔著一句“許戊憂”的同時,將一張仍閉著眼睛的臉蛋抬起來,變成側趴的姿勢。
看清女人的麵容時,秦茗大吃一驚,她竟是劉小錦!
難怪她有膽子在會議室喝酒了,因為她非但不是公司員工,還是卜即墨的親外甥女。
她有如此囂張的資本。
秦茗在短暫的怔愣之後,繼續對著她又推又叫,“劉小錦!劉小錦!”
雖然她跟劉小錦的關係在許戊憂出現後一直不好,但秦茗還不至於討厭她到眼睜睜地看著她被變太男人欺負的地步。
可無論秦茗使出多大的力氣,喝醉的劉小錦真真是爛醉如泥,半點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突然,秦茗耳邊傳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砰!
繼而是椅子拖地的聲音。
第一次秦茗沒在意,等到第二次關門聲響起來時,秦茗終於警覺地循聲望去,頓時心下一驚。
兩扇會議室的門已經被白威鋒關上、反鎖。
並且,每扇門的背後,都被白威鋒堵上了兩張椅子,也就是說,秦茗若是企圖逃跑,恐怕剛挪開椅子,白威鋒早就已經衝上來將她抓住了。
況且,秦茗右臂還帶著傷,右手根本使不出太大的力氣。
“秦、茗是吧?都喜歡許戊憂是吧?”
白威鋒從門背後一步一步地朝著秦茗走來,笑得極為陰險。
“你想幹什麼?你叫什麼名字,竟敢在Black這種地方撒野胡來?”
秦茗一邊義正詞嚴地指責他,一邊繼續使勁地推搡著劉小錦。
這個時候,如果有兩個人一起麵對,她心裏就不會害怕。
況且,劉小錦的性子十分潑辣,就是讓她單對一個男人,都沒有什麼問題。
可劉小錦大概天生就是跟她作對的命,怎麼推都推不醒。
秦茗對她真是恨鐵不成鋼!
白威鋒望著秦茗越來越蒼白的臉色,以為秦茗是被他嚇的,不由地更加囂張。
“別白費力氣了,她喝了那麼多啤酒,醒過來也得天黑了。”
秦茗見白威鋒越逼越近,隻能趕緊繞著長長的會議桌與他周旋,不讓他抓到。
“你想幹什麼?”秦茗隨手拿起會議桌上的一個煙灰缸,一副準備朝著白威鋒砸過去的凶悍模樣。
見狀,白威鋒迅速躲在劉小錦身後,雙臂抱著劉小錦的肩膀,腦袋在她後腦勺的位置左探右探。
“我想幹什麼?當然是想嚐嚐跟許戊憂有染的女人的味道。你砸呀,有膽你就砸呀!”
這樣一來,秦茗哪還敢砸過去,萬一砸到了劉小錦,那就得不償失了。
估摸著白威鋒一時半會兒也抓不到自己,秦茗趕緊從兜裏掏出手機,準備解鎖打電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