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地踢上休息室的門,卜即墨將秦茗丟到了床:上,雙臂撐在她的臉頰兩側,黑眸中有紅色的火焰在瘋狂地竄動。
“秦茗,我身軀中的lose還未解除幹淨,你幫我解清如何?”
聞言,秦茗無力的拳頭仿若雨點般砸在他的胸膛,屈辱的淚水從美眸中晶亮地溢出。
“你想讓我做你第六個女人?你做夢!”
“做夢嗎?是不是做夢,馬上就知道!”
“卜即墨,我已經喊停了!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你喊停?也要看我有沒有聽見?我沒聽見!你要不要再喊幾遍?”
秦茗氣得渾身發抖,這男人簡直欺人太甚!
卜即墨開始扯著她的衣物,在她微不足道的掙紮中,撥開一件,遠遠地扔出一件。
眼睜睜地感覺身上的衣物越來越少,秦茗對他秉持著的尊重與維護終於龜裂。
“你別碰我!你沒資格碰我!卜即墨!我嫌你髒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惡心!卜即墨!我嫌你惡心!”
秦茗以為她這番刺激性的話放出去,出於自尊,卜即墨應該會選擇停手。
可他隻是稍稍愣了一下,繼而手上的動作非但沒有停止,反而變得更加不以為然。
“嫌我髒?嫌我惡心?可你明明歡迎得很!你知道為什麼嗎?”卜即墨極盡欺負她的本事,同時解除她的疑惑,“因為在你的身軀裏,也有lose的存在。”
秦茗急促喘著氣,故意讓口氣變得生硬冷淡,可吐出來的仍然綿軟不已,撓人心癢,“我不像你,我忍得住!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的意誌力究竟有多強,但我寧願用自殘的方式,也不會隨便選擇其他的男人擺脫lose的控製!”
“不選擇其他的男人,但可以是我,是不是?”卜即墨聽了秦茗的話,其實心裏受用得不行,但他沒有將這分讚賞的心思表露出來。
秦茗緊緊地咬著唇瓣,繼而鬆開,堅決地說,“已經不是了。”
“是不是由我說了算!”
淚水模糊了眼睛,秦茗屈辱不堪地低吼,“小叔,別讓我恨你!”
“我相信,你不會恨我太久!”
關鍵時刻,他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
他不想去理會擾人的手機鈴聲,可手機鈴聲偏偏鍥而不舍地響著。
懊惱地從落在地上的衣物中翻出手機,卜即墨本想直接關機,卻在看到來電者的時候,他怔了怔,繼而無奈地接了起來。
“喂。”
他隻說了一個字,便靜靜地聽著對方在說,大概過了半分鍾,他冷聲回複,“我馬上到。”
掛掉手機,卜即墨開始將衣物一件一件地重新穿起,繼而拉起薄毯蓋在秦茗身上。
“就在這裏休息,除了上廁所喝水,不許起來,乖乖等我回來。”
秦茗意識到他暫時已經放過自己了,立即抹了一把眼淚,嘲諷地說,“等你回來繼續欺負我?”
卜即墨的嘴角微微地搐了下,俯身拍了拍她的臉頰,“等我回來,一定把賬跟你算清楚!包你心服口服!”
秦茗將薄毯拉高蓋住了臉,“你滾!”
話落,休息室就再也沒有聲響,秦茗以為卜即墨已經走了。
誰知,她正準備把薄毯從臉上扯開,卜即墨竟然隔著薄毯準確無誤地咬住了她的唇。
“秦茗,隔著薄毯這樣,是不是可以少嫌我一分髒?”
秦茗繃緊了身子沒有回答,隻是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再次咬住自己的唇瓣……
她本是喜歡他的觸碰的,可自從昨晚之後,她的心不得不對他排斥萬分。
許久之後,當思緒混亂的秦茗回神之時,唇上的力道早已不再。
秦茗將薄毯從臉上拉開,休息室已經不見卜即墨的蹤影。
他是真的離開了。
好不容易擺脫了他的控製,秦茗知道自己應該慶幸萬分的,可是,慶幸的成分卻不多,反而是失落、難過、痛苦、酸楚等多味陳雜。
原本以為跟他分開是你情我願的事,沒想到竟變得這般糟糕!
她怎麼可能像隻任人宰割的小羔羊一樣等他回來?
趁著他不在,她必須立即離開。
卜即墨剛才的所作所為非但沒有挽回她已經死去的心,反而讓她堅定了加速與他分開的念頭。
在他發怒的時候,邪惡不堪,無恥至極,非但不會跟她像平常一樣講道理,反而隨時會將她對他僅存的好感一片一片地消滅幹淨。
她不想將來回憶起他時候,會以痛恨與失望結尾。
她更不希望,他有一天會變成她覺得根本不值得愛上的男人。
想到今晚跟許戊憂的約定,秦茗覺得,那或許是跟卜即墨幹脆結束的一個好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