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大酒店一夜之間發生的荒唐事,與之相關者都已經在第二天中午之前離開酒店,除了秦茗。
因為秦茗行動不便,也沒有更合適的去處避人耳目,所以選擇留在酒店養傷。
秦父秦母雖然知道秦茗去B城遊玩的事,卻不知道她具體回來的日子,所以隻要秦茗在短時間內沒有打電話給她們,那就說明她還沒有回來。
畢竟秦茗不是一個人去了B城,且秦茗不是第一次在假期去較遠的同學家遊玩,父母對她還算放心。
所以在留在酒店的三天裏,秦茗的手機一直很安靜,除卻那少數幾個知情者,幾乎所有跟秦茗熟悉的人都以為秦茗還在B城。
照理說,許戊仇、莫靜北、石孺譯作為事件的合謀者,在知悉秦茗受了這麼重的傷害之後,至少該來酒店慰問一次,但他們卻一次也沒出現過。
不是他們沒有自責感與愧疚感,也不是他們沒有同情心,而是他們身不由己。
因為在卜即墨離開金戈大酒店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裏,他們三個已經相繼被突然冒出來的一群黑衣持械人強行送到了一個A城鳥不拉屎的地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他們雖是卜即墨的好朋友、好助手,在觸犯到他的底線之後,必須為他們所犯下的錯付出應有的代價。
許戊仇與莫靜北在社會上都有自己強大的地位與勢力,一般人輕易動他們不得,可卜即墨卻能出動他傳說中神似黑道的勢力,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將他們拿下。
而那些個許戊仇找來的四十個女人,除沒有走進卜即墨房間的十八個女人相安無事,其餘的二十二個女人,都在一天之內因實施賣:淫行為而被告發,雖隻是違法而不至於犯罪,但所有人的形象與資料都已經在網絡上迅速傳播。
那些女人並不是專業的賣:淫者,而是在社會上有一定身份與地位的女人,此次網絡一曝光,不但名聲掃地,更是將整個家族害得臉上無光,長時間內抬不起頭。
三天之後,秦茗覺得自己除了比較虛弱之外,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所以她離開了金戈大酒店。
生怕卜即墨看到自己憔悴的樣子起疑,秦茗索性回到了南溪鎮的家中住了幾天。
望著秦茗蒼白的臉色,秦母以為秦茗去了外地水土不服給累著了,所以天天像監督犯人似的逼著她好吃好喝。
四天之後,秦茗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無論是氣色還是心情,都越來越好。
對於那晚卜即墨對她造成的恐懼與傷害,她心裏雖在偶然想起的時候還是留有陰影,但因為對他的付出真的是心甘情願,所以隨著時間的流逝,想著他對她也不平凡的付出,反而更加覺得受了那份罪其實理所當然,甚至那是痛並幸福著的一件事。
秦茗現在最煩惱的事有兩件,一件是有關於卜即墨的,一件是關於她身子的。
自從卜即墨動身去M國的那天起,他就再也沒有跟秦茗聯係過,也沒有主動來找過她。
兩個人鬧翻的導火索,似乎是秦茗跟許戊憂接吻的事。
秦茗實在不願意相信,卜即墨會這麼多天了還因為記恨這件事而不原諒她。
若是他不打算原諒她,打算放棄她,那天晚上之後也不會去M國尋求解除lose的其他途徑。
所以秦茗思來想去,卜即墨不跟自己聯係的原因應該有前後兩個。
在他身上的lose解除之前,他不跟她聯係是不想她發現他的痛苦,因為憐憫他而獻身,所以不如減少跟她見麵或溝通的機會。
在他身上的lose解除之後,他不跟她聯係是因為他在金戈大酒店醒來之後,誤以為自己跟別的女人發生了關係,所以覺得沒有臉麵對她。
這個可惡的男人!
他不來找她,那麼,換她去找他!
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因為秦茗覺得自己的身子好像並沒有完全恢複。
雖然她的身子已經沒有了任何疼痛,可卻一直有流血。
前三天的時候,從大量到少量,似乎在趨向消失。
等她回到家中幾天之後,突然又慢慢地增多起來。
而今天的血量流得比任何一次都多,秦茗有點害怕起來,生怕自己因此得了什麼不治之症,萬一將來生不來孩子,那可怎麼辦?
秦茗的年紀雖小,但對於孩子的渴望,卻在很早之前就很強烈。
也許這就是天下女人的共性,無論她自身有沒有幸福,她都想在有生之年有當母親的機會,能夠擁有自己的孩子,那是一種血肉相連的感覺。
女人的母性也將在擁有孩子的時候得到最大的發揮。
而秦茗想要將來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的心願,除了天生的母性使然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便是她的痛經。
因為每一個替她診治的醫生總會在對她的痛經無可奈何之後,說上一句——將來等你生過孩子可能就好了。
秦茗對醫生的話奉若神祗,自動忽略了那可能二字,所以對生孩子的願望更加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