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秦茗是被卜即墨從夢中吻醒的。
發現卜即墨閉著眼一臉投入與深情,秦茗就繼續裝睡,直至他吻得心滿意足地躺在她的身邊,她這才猛地睜開眼,笑盈盈地說。
“小叔,早安。”
望見秦茗狡黠的笑,卜即墨明白,她早就醒了,可卻強忍著不回應她。
“小壞蛋。”
“嘻嘻。”
秦茗覺得頭有些微微地痛,就揉了揉太陽穴,卜即墨見狀,立即將她拉到懷裏,幫她按摩她的太陽穴,一邊問,“頭痛?”
“一點點啦,你給多揉揉就好了。”
秦茗咧著嘴,享受著卜大爺的伺候,驀地,卜大爺在她耳邊說了句悄悄話,“我們成了。”
“什麼?”秦茗壓根兒不懂他的意思,“什麼成了?”
卜即墨在她太陽穴上又按摩了一陣,慢條斯理道,“成了就是成了,你不懂就算了。”
這口氣,似乎怨孽萬分,秦茗惱了,推開他的雙手,噘著嘴瞪著他,“有你這麼吊人胃口的嗎,不想讓我知道就別跟我說呀,既然說出來就說清楚,不許扭扭捏捏!”
卜即墨捏了捏她的兩頰,沉聲地交待,“我們做了。”
秦茗還是傻乎乎地沒開竅,卜即墨無奈地在她頭上賞了一個栗子,“你最害怕我做的事,我做過了,成功了。”
“啊?”
秦茗慢慢地反應過來他所說的究竟是什麼事時,麵紅耳赤之餘,卻滿臉不信。
“你是在夢裏跟我成功了吧?哈哈。卜大爺,我知道你一直很想那種事,可是沒想到你想得夢裏夢外都分不清了呀,真可憐。要不,我現在就讓你夢想成真?”
秦茗一邊感歎著,一邊在卜即墨裸呈的脖頸處使勁地親了親,還故意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卜即墨的身子立即不爭氣地僵硬了,卻冷著臉一動不動。
“小叔,別客氣呀,我是誠心誠意的。”
卜即墨眸光深深地望著使壞的小女人,喘著粗氣無奈道,“我知道你是誠心誠意的,不過,因為昨晚我已經跟你成了,所以,現在……無所謂。”
他當然不會真的無所謂,可是,麵對懊惱的女人例假,他隻能將有所謂變成無所謂。
“昨晚?我們真的……我怎麼沒印象?”秦茗從卜即墨篤定的口氣中判斷,他絕對不是在糊弄她,更不會犯傻將夢境當成了現實。
這些日子,她幾乎每天早上都是在他的懷裏醒來,習以為常了之後,就想當然地覺得,昨晚跟其他的昨晚也是大同小異的。
秦茗認真地想著,昨晚,真的跟以前的昨晚不一樣麼?
“昨晚的事你還記得多少?”卜即墨也意識到,秦茗恐怕真的將昨晚跟他在浴桶裏做過的事忘記得一幹二淨,不是她裝的,而是真的忘記了。
“昨晚的事?什麼事?”
“自己想,能想出來多少是多少,想不出來的我告訴你。”
說罷,卜即墨就仰躺著閉目養神,徒留秦茗一個人傻愣著,繼續回憶昨晚。
“昨晚,我們……我們一起去的典鮮,你們三個男的比酒,最後好像你贏了,然後……然後……”秦茗覺得腦子像是短路了一樣,有很多情節明明呼之欲出,可就是不能按照正常的順序與節奏回想起來,反而,越想頭越痛了。
卜即墨仍舊閉著眼,卻開口問,“你知道你為什麼記不清後來發生的事了麼?”
“不知道。”
“因為你喝醉了。”
“我醉了?我怎麼沒發現?我好像沒喝多少酒呀。”
“一般醉酒的人都不會發現自己醉了,你知道當時在典鮮,在仇和北麵前,你笑得有多傻麼?”
“我有傻笑麼?”秦茗竟然連傻笑都沒甚印象了,這醉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深。
“有,笑得花枝亂顫,無奈之下,我隻能把你帶回家。”接著,卜即墨將秦茗走進衛生間之後,他後來找不到她的事大致地告訴了她。
秦茗聽了之後,嗬嗬直笑,“小叔,你怎麼那麼粗心呢?還讓黑鋒派人去尋找一個螺女?哈哈哈……不過小叔,我怎麼會爬到浴桶裏麵去睡?大概我是真的有點醉了,這些事都沒印象了。”
“你不是有點醉,是醉得一塌糊塗。”卜即墨繼而將兩人在浴桶裏做的事詳細地告訴了秦茗,關鍵時刻,還配有簡單的動作。
最後,秦茗麵紅耳赤地抱著耳朵,閉上眼大喊,“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就是喝醉了,也不可能做出那種事的!你……小叔你不要臉啦,那種事隻有你做得出來,還偏賴在我頭上!不對不對,我可沒跟你做過,你呀絕對在撒謊、做夢或者在意銀!”
“做了就是做了,我想我沒必要在這種事上對你撒謊,也不會夢裏夢外都分不清楚,更不會將意銀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