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卜即墨,秦茗每餐都吃得很少,所以當卜即墨從劉小錦口中聽說秦茗瘦了整整七斤之後,以為是秦茗刻意節食加爬樓梯的結果。
運動有利於身體健康,卜即墨沒有禁止秦茗爬樓梯的樂趣,隻是規定她每次最多隻能爬六層樓,剩下的樓層必須坐電梯。
少爬些樓梯對秦茗而言,沒什麼關係,誰讓她瘦了那麼多呢?她總不能跟卜即墨如實交待,她是因為心中焦慮不能跟他做那種事才瘦的吧?
順卜大爺者昌,逆卜大爺者亡!
在卜大爺嚴重生氣的時候,秦茗懂得凡事都要順從的道理,若不然,指不定他會拿出什麼石破天驚的殺手鐧。
在飲食上,秦茗真是叫苦連天,除非她在學校吃,否則,隻要跟卜即墨一塊兒,無論是菜量還是飯量,都被要求有驚人的提升。
從半碗米飯到兩碗米飯,從以素為主到葷素搭配尤其以葷為主,盡管飯被做得噴噴香,菜式每天都換,但對喜歡素食與少量的秦茗而言,簡直是飲食酷刑。
在無數次反抗無效之後,秦茗不知不覺中已經堅持了半個多月,可體重還是不見回升。
卜大爺越來越急,每次站到體重儀上,秦茗最害怕看見的不是體重儀上的數字顯示,而是卜大爺越擰越緊的眉峰,越沉越黑的俊臉。
秦茗不再抗拒較為大量的飯菜,甚至刻意取消了爬樓梯的習慣,隻為漲點肉起來哄哄卜大爺開心。
可又半個多月過去了,她失望,卜大爺更失望。
誰都沒有意識到,一個人的精神若是處於焦慮或緊張狀態,也就是承受較大壓力的時刻,是很難長肉的。
卜即墨望著體重儀上的數字,將秦茗心疼地抱進懷裏,喃喃不解,“茗寶,究竟哪裏出現了問題,怎麼不長肉反而又瘦了?”
秦茗悶悶不樂地噘著嘴,“小叔,我變瘦的模樣不夠以前漂亮了麼?”
“不是,其實看不出來。不過,摸得出來。”
“既然看都看不出來,怎麼會摸得出來?”
卜即墨的大手立即罩住秦茗的一隻柔軟,“要我告訴你摸出來的感覺麼?”
秦茗漲紅了臉,氣呼呼地瞪眼,“說白了,你就是嫌我身材不好!手感不好!”
“小傻瓜,我若是不喜歡,我若是嫌棄,還能整天愛不釋手?”
“既然喜歡,既然不嫌棄,那就不準再逼我增肥了!讓我的體重順其自然!”
“再堅持半個月,如果還是無效,再順其自然。”
卜即墨話雖如此,心中卻不會放棄增肥秦茗的計劃。
心愛的女人沒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不見得瘦下去,可跟著他住一起時,卻詭異地瘦了下去,對此,卜即墨的負罪感極重,總覺得沒有將秦茗照顧好、養好,所以在秦茗的日常生活中,尤其是飲食上變得特別嚴格與苛刻。
周六中午,秦茗在吃一條她必須消滅幹淨的清蒸黃魚時,胃裏忽地一陣翻江倒海。
秦茗立即放下筷子,捂著嘴衝去了洗手間,對著抽水馬桶幹嘔了起來。
卜即墨疾步跟了上來,拍撫著她的脊背,滿麵皆是擔憂。
雖然什麼東西都沒吐出來,但秦茗覺得無論是腸胃還是口腔裏,都異常不舒服。
“小叔,我想喝茶。”
“我去泡。”
秦茗回到餐廳坐下,卜即墨很快就端來了已經兌溫的茶水。
將一杯茶水一口氣喝盡,秦茗憂心忡忡地望著卜即墨,“小叔,我是不是懷孕了?”
“不可能!”
對於女性生理的基本常識,卜即墨還是懂的,女人一旦懷孕就不可能再來例假。
秦茗跟他在金戈那晚之後,沒幾天就來過例假,而秦茗醉酒那天晚上,他們做過之後,秦茗立即來了例假。
雖然他兩次都沒有采取避孕措施,但例假一來,就能及時打破懷孕的可能。
除了那兩晚,他再也沒有和秦茗做成功過,怎麼可能懷孕呢?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秦茗愁眉苦臉地為自己的猜測辯護,“我覺得我剛才的症狀很像懷孕,小叔,其實這幾天我經常惡心想吐,不過沒告訴你罷了。”
“誰告訴你說,經常惡心想吐就是懷孕的?沒準你隻是腸胃不舒服。我以前也有過惡心想吐的時候,難道我也會懷孕?”
秦茗忍不住噗哧一笑,“你當然不會懷孕,但我真的很有可能懷孕了。”
卜即墨以為秦茗缺乏女性生理常識,耐心地給她解釋,“茗寶,懷孕的女人是不可能來例假的,你醉酒那晚,我們做過之後,你立刻來了例假,所以你根本不可能懷孕!退一步講,就算當晚你沒來例假懷孕了,現在已經過去三個多月了,哪有女人懷孕三個多月了肚子還像你這麼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