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歡笑著捶他的胸膛,“討厭,哪有人這麼哄人的?”
卜即墨看了一眼秦茗放在茶幾上的袋子,“茗寶,我口渴。”
秦茗正巧捕捉到他打量袋子的眸光,故意道,“口渴喝水去唄。”
“我肚子餓。”
“肚子餓冰箱裏有麵包。”
卜即墨橫了她一眼,大步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把紅豆湯拿過來,一口一口地喂我。”
“我幹嘛聽你的話?我又不是你的女奴?”秦茗正納悶這男人怎麼忽生這種惡趣味時,忽地就明白了,因為她剛才對石孺譯喊過——你一碗我一碗,你一口我一口……
體諒到這個男人不爽的心理,秦茗乖乖地將袋子打開,將裏麵的兩盒紅豆湯都捧到辦公桌上,將一盒推到他跟前,“自己有手有嘴,自己吃。”
卜即墨接過秦茗遞過去的勺子,望著剩下一盒,不動聲色地問,“還有一盒給誰?”
秦茗竊竊地問,“能送給被我利用的石特助嗎?”
“不能。”卜即墨在心中冷哼,石孺譯那家夥,昨晚享用了他的愛心晚餐,今天還想享用他女人做的紅豆湯,簡直白日做夢。
坐在辦公室辦公的石孺譯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
秦茗將盒子推到卜即墨麵前,“那好,都給你喝。”
卜即墨很快就將一盒紅豆湯喝完,喝第二盒喝到一半時,將紅豆湯推到秦茗跟前,“剩下的你喝。”
秦茗搖頭,“我在家裏喝過了,不想喝了。”
“不喝?”卜即墨起身將秦茗打橫抱了起來,繼而坐下將她放在他的膝蓋上,“不喝我一口一口地喂你。”
秦茗沒想到,卜即墨真的會身:體力行地喂她喝紅豆湯,她更沒想到,她所理解的喂哺方式跟他所理解的完全不一樣。
因為他不是用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而是用他的口,真正一口一口地喂。
秦茗的臉漲得通紅,在被:迫喝下一口之後,就出聲抗議,“我有手,自己喝。”
“你已經失去了自己喝的機會。”卜即墨話落,喝下第二口紅豆湯,逮著她微微閃避的小嘴,再次覆了上去。
卜即墨待她,像是對待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或者是一個缺乏自給能力的病人,喂得很專注,很認真,沒有讓一滴紅豆湯溢出彼此的唇瓣。
秦茗以為他會趁機吻她的,可他像是一個機器人似的,隻機械地喂她,動作單純地簡直讓她難以想象。
沒一會兒,兩人的口腔內都充滿了紅豆湯的濃甜味,盒子裏的紅豆湯越來越少。
秦茗的臉頰一直保持高熱狀態,一顆心噗通亂跳,卜即墨越是對她沒有索求,她反倒越是期待他對她有索求。
譬如,大概是被他傳染了惡趣味,她此刻很想嚐嚐紅豆味的吻,嚐嚐紅豆味在唇齒間滿溢的感覺。
可該死的矜持束:縛著她,讓她想吻不敢吻,而越是不敢吻,越是迫切地想吻。
卜即墨深邃的眸光愈來愈深,愈來愈濃,像是隱藏著一觸即發的火苗。
他喂哺的動作則愈來愈緩,愈來愈柔,秦茗在他臂彎中的身子愈來愈軟,清澈的眸光愈來愈迷離。
最後一口紅豆湯喂下,卜即墨沙啞的聲音在秦茗的唇瓣間如琴弦般撥啟。
“好喝嗎?”
秦茗神智茫茫地咬了咬唇,“嗯。”
“甜不甜?”
“嗯。”
“還想不想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