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查不了?我都沒問我具體的時間、地點以及情況,怎麼就能一口斷定查不了?”
秦茗不是想對卜即墨強人所難,他若是在問清楚情況之後再作拒絕,她會覺得情有可原,畢竟清清所能提供的有關於那個男人的情況實在是太少了。
但卜即墨對陸清清這件事的態度很奇怪,好像根本就不想跟她談及,又好像根本就不想理會。
卜即墨的確是個不喜歡管別人閑事的男人,可一旦秦茗請求,他一般不會是這種態度,況且,他若是不屑管陸清清的閑事,當初何必出手那麼大方替陸父還債,還限製陸父賭博的自由,甚至還派人保護清清一家?
卜即墨微微歎了一口氣,無奈道,“茗寶,你男人不是神,他也有有心無力的時候。”
秦茗輕聲嘀咕,“可你曾說你是個強大的男人,無所不能。”
“謝謝你的肯定,我有些慚愧。”
雖然秦茗心中還是存著諸多疑惑,覺得卜即墨好像有事隱瞞著自己,但她還是從他這句話中體會到他對她以及清清的愧疚。
既然他說幫不了,她也不會勉強他,隻可惜清清要失望了。
“小叔,你是不是早就查過陸清清那個男人的事?”
“怎麼這麼問?”
“因為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連稍稍查一查的機會都不肯給清清?就算看在我的小麵子上,你也應該給點情麵吧?”
“你猜對了,我的確查過,但……查不到。”
“果真如此。”
卜即墨給出這樣的答案讓秦茗明了一些事的同時,卻又被另一些事困惑。
她很想問一問卜即墨,為什麼他會對陸清清那般關注,為什麼他會對陸清清家那般好?好到好像陸清清在他眼裏是十分重要的人……
有個胡思亂想而出的荒謬答案蹦出了秦茗的腦海,但她很快就否定了。
怎麼可能呢?卜即墨怎麼可能是發發的生父?不會的!
雖然他的行跡很可疑,但他絕對不可能就是那個跟陸清清發生一夜晴的男人。
若是他是那個男人,沒理由出現在麵館卻不認她們母子,沒理由不愛清清卻來愛她這個侄女。
而且,發發雖然長得像極了清清,但人們都說,一個孩子長得再媽媽,可還是能從他的身上看到他爸爸的痕跡,而發發跟卜即墨完全沒有相像之處。
甚至,清清還形容過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是屬於清朗型的,而卜即墨的聲線屬於低沉磁冷型,兩個男人顯然不是同個類型。
就連那個男人跟陸清清說話的腔調,都跟卜即墨不同。
想著想著,秦茗就暗鬆了一口氣,還是等卜即墨回國,她再將她所有的疑惑與不解朝他和盤托出吧。
現在,該是他們借著手機寄托相思的時候。
“茗寶?”
“喔,我在。”
“想什麼事那麼入神?連你的男人都不管不顧了?”
“嘿嘿,不想別的事了,小叔,我開始想你了,想你想你想你,最好把你想到我身邊來。”
“把我想到你身邊去做什麼?”
秦茗仰望星空,憧憬道,“夜深了,想你來我身邊,當然是一起睡覺咯。”
秦茗口中的“睡覺”二字很單純,可聽在卜即墨的耳中,自然就變了味。
“想跟我睡覺?”
傻傻的秦茗還不知自己已經掉進了黃顏色的陷阱李,點了點頭肯定,“當然了,難道你不想?”
“想,茗寶,我不在你身邊,是不是很懷念我在裏麵的感覺?”
秦茗怔了怔,隨即有些明白過來,“你在說什麼呀?我聽不懂。”
“不是想跟我睡覺麼,不做怎麼睡覺?嗯?”
“你——”秦茗的臉成功地被他說紅,嬌嗔道,“無恥不要臉!”
卜即墨幽幽地歎了一口無奈至極的氣,“真想跟我的茗寶……”
秦茗的臉已經紅到了脖子根,一聲不吭地不理會他,因為她知道,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會將他想說的話說出口讓她聽到。
雖然他的話太露骨太羞人,但她還是喜歡聽的,因為她可以從中感受到,他對她深深的想念,從心到身,從身到心,身心難分。
“茗寶,聽見我說的話了麼?”卜即墨當然知道她為什麼不吭聲,於是邪惡地逗她,“如果你沒聽見我再說一遍?”
秦茗趕緊開口,“壞蛋,昨天早上不是做過了嗎?你怎麼就那麼欲求不滿?你以前不是那樣的,還是,你是被m國的美女給刺激的?有賊心沒賊膽?嗯?”
卜即墨被秦茗一通罵,可卻一點也不生氣,“沒吃過豬肉的人可以一輩子不吃肉隻吃素都沒問題,可一旦開過葷,品嚐到豬肉的美味,不是說斷就能斷的。而豬肉有很多烹飪方法,我隻鍾情一種,對其他的烹飪辦法一律嗤之以鼻,你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