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想到了卜即墨今晚參加的晚宴,想到了在她關掉視頻時聽見的莫靜瓏的聲音,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恐慌。
難道,這一次的分離,將變成永遠的分離嗎?
不!不會的!
秦茗再次安慰自己,也許,是卜即墨的手機被人偷走了,落到了別人的手裏,她陰錯陽差地聽見了偷手機者的情事而已。
金屬門的碰撞聲忽地消停,正當秦茗以為他們結束之時,女人驚慌的尖叫聲再次響起,而這一次的尖叫聲音,顯得更加清晰,也就是說,女人的位置距離手機更加近了些。
因為女人被男人扔到了床,而手機就躺在床的最邊沿。
兩人齒唇相纏的聲音再次落入了秦茗耳中,比之剛才更加清晰。
秦茗擦了一把眼淚,實在不想再繼續聽下去,她自欺欺人地對自己說,卜即墨絕對不會在身軀上背:叛她的,絕對不會。
可是,下一刻,正當她已經完全做好了毅然掛機的準備時,電話那頭的女人開始說話了。
“嗯……不要了……不要了……墨兒……墨兒……輕一點……求求你……”
墨兒?
秦茗猶如被五雷轟頂,那個女人的聲音有些像是莫靜瓏的,又有些不像,畢竟,她跟莫靜瓏接觸的次數不多,無法掌控她在情動時的聲音是怎麼樣的。
而女人口中的墨兒,是卜即墨的墨嗎?
若是女人叫的是阿墨,那麼秦茗立即就能確定兩個人的身份,可偏偏,女人叫的是墨兒。
繼而,在秦茗的狐疑中,男人終於發出了一聲嘶啞至極的慨歎,“瓏兒……”
秦茗手中的手機“啪嗒”掉在了床:上,一個墨兒,一個瓏兒,她不會天真地以為,一個是默兒,一個是龍兒,是跟卜即墨和莫靜瓏毫不相關的兩個人。
那個男人的聲音沙啞至極,又隔著手機,秦茗聽得再仔細,一時間也無法分辨這個男人的聲音跟卜即墨有多大的區別。
“墨兒……墨……墨……你好厲害……”
那個女人的聲音很大,即便秦茗的手機落在了床鋪上,都能依稀傳進秦茗的耳朵之中。
秦茗拿過手機,一把將手機掛斷,撲到床:上嚎啕大哭。
人說有午夜驚魂,午夜凶鈴,今時今刻,她不就經曆了?
秦茗堅信,卜即墨一定一萬個不願意背:叛她,尤其是在身體上,除了她之外,他是真的不喜歡觸碰其他女人。
回想他身中lose時那些飽受致命煎熬的日子,他明明可以找女人解除藥性的控製,可他卻獨自一步一步地強忍下去,直到有一天她做了他的解藥。
他的意誌力與忍耐力是強大的,他對她的感情是專一忠誠的,他對女人與性是有嚴重潔癖的。
秦茗曾經這般問過卜即墨,“小叔,我說如果,如果在金戈那:晚,我至始至終沒有出現在你麵前,在你神誌不清之時,會不會最終拉了那四十個女人中的一個當了解藥?那:晚,我能做你的解藥,隻是一個巧合與偶然,而非必然?”
麵對她這個問題,卜即墨思索良久,最後鄭重地回答她,“是必然,絕非偶然。”
“其實在大概第五個女人被我扔出去之後,我的神誌已經混沌不清,像是已陷入泥淖。但潛意識裏,我始終抗拒將堅守多日的幹淨身軀交付給任何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甚至,我寧願死,也不願碰她們。現在我認為,最終我會讓你做我的解藥,隻是因為你身上熟悉好聞的味道,獨屬於你的味道。無論我的神誌清不清楚,對於味道的喜好或厭惡是絕對不會改變的。人說聞香下馬,聞香識女人,我大概就是如此。”
“如果那:晚沒有你,如果那:晚我力氣足夠,我想那四十個女人統統都會被我厭惡地扔出去,除非我昏迷不醒,被女人強。”
“秦茗,相信我,相信你的男人,他對你很專一,他有很嚴重的性潔癖,除非他昏迷被女人強,否則,再濃烈的酒精,再強勁的摧情劑都無法左右他的身體,讓他做出背叛你的行為。”
當時,因為卜即墨接連兩次提到昏迷不醒被女人強,秦茗不禁噗嗤一笑,忍不住打趣他,“小叔,你說的除非我怎麼聽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莫非你以前在昏迷不醒時被女人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