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抓住卜即墨的手臂,拚命地做著徒勞無力的撥開動作,嘴裏倔強地說道,“你放開我,從今天起,不許你再碰我!”
“為什麼不能碰你?我們是屬於彼此的男人與女人。”卜即墨揪緊的心在猛地看穿秦茗的心思之後,變得愉悅至極,他就知道,他的小女人再怎麼無理取鬧,也不會說出那種過分的話,顯然,她是在對他用激將法。
好在他還是及時看穿了她的小計謀,不然,他豈不是怎麼被她牽著鼻子走的都不知道?
“那是以前,從今天起,我們再也不屬於彼此,因為我不要你了。”
誰知啊,秦茗不小心又觸碰到卜即墨最為忌諱的說辭,於是,卜即墨稍顯柔和的俊臉立即覆上一層陰沉,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威脅。
“你敢再說一遍?”
秦茗明知他怒了,卻不怕死地按照他的話重複,“從今天起,我們再也不屬於彼此,因為我不要——唔——”
沒等將最後幾個字說完整,秦茗的唇就猛地被卜即墨吻住。
先是狠狠地啃住,靜止了一秒之後,再是狠狠地吮吻,每吮一下都痛得秦茗直蹙眉。
秦茗伸出手去推搡、捶打男人的胸膛,可她越是激烈地反抗,男人吻得更重,像是想將她啃咬入腹似的。
意識到他的憤怒與不悅,秦茗乖乖地停止了任何掙紮與反抗,因為她感覺到了,她越是掙紮反抗,他便吻得越是憤恨,手上的力道更是沒輕沒重。
盡管秦茗竭力控製著沒有對他有絲毫回應,但唇齒間的甜蜜還是無可阻擋地溢出。
男人這般發狠這般執著這般深入的力道,若說他心中不愛她,鬼也不會相信。
漸漸地,男人的手上的力道開始變輕,唇上的力道也同時變柔,隻是,無論他怎麼挑鬥秦茗,饒是秦茗已經被他吻得幾近意亂情迷,卻愣是不作任何反抗。
內心深處,她是想回應的,想將這種甜蜜與悸動持續下去,甚至升華,可是,她時刻記著陸清清的事,所以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誡自己,要堅持,堅持對他冷淡下去。
終於,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以卜即墨失敗收場,他雖然摸得了女人,吻得了女人,甚至做得了女人,可是卻得不到女人的絲毫回應,得不到她的絲毫配合。
獨角戲,他不喜歡唱,也不想再唱下去。
他明白,這個倔強固執的小女人,如果今晚他不讓她目的達成,恐怕她會繼續跟他這般鬧下去。
罷了罷了,原來他一心想著乖巧的她會在這件事上妥協,可是,碰上了女人最在乎最敏感的事,碰上了她好朋友的事,碰上了她在他身上發現的巧合之事,若是他再想蒙混過關,隻能最終失了她。
卜即墨鬆開秦茗,抱著她回到沙發坐下,迫使她靠在自己的懷裏,沒有立即說話,而是跟秦茗一起,沉默地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秦茗乖乖地靠在他的懷裏,心裏噗通亂跳,雖然他什麼話也沒說,但是她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妥協。
她知道,或許下一刻,他就會說出那個男人的真相,解開她所有的疑惑。
果然,在並不算太過漫長的等待中,卜即墨終於打開了話匣。
“茗寶,我之所以不願意告訴你那個男人的下落,是因為無論我說不說出那個男人的下落,對事情都沒有半點幫助,反而有可能變得更加糟糕。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因為我太相信你,所以不肯透露他的情況。我問你,如果我告訴你那個男人的下落,你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透露給陸清清知道,是不是?”
秦茗想了想,老實地回答,“當然,清清一直很期待那個男人,而且她還為那個男人生下了孩子,於情於理,她都有資格知道那個男人的下落,不是嗎?”
卜即墨嘴角噙著一抹難言的苦澀,“道理是如此,但是,如果當陸清清得知那個男人的下落之後,反而比不知道更加傷心痛苦,你覺得,這樣的結果好嗎?在我看來,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她知道那個男人的現狀,不如讓她對他就此絕望,可以早點嫁給一個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來得好。”
秦茗仔細斟酌著卜即墨所說的話,又站在陸清清的立場上認真地想了想,擔憂地問,“小叔,那個男人不會是死了吧?”
卜即墨緊抿著雙唇,使雙唇繃成一條直線,似乎對秦茗說出的這個死字特別忌諱,半天沒有啟唇回答她。
望著卜即墨沉痛的神情,秦茗心裏自然有了她的論斷。
估計那個男人不是死了,就是處於一種非常糟糕的境況中,若不然,卜即墨不會不成全那個男人跟陸清清,隻能是因為,卜即墨覺得,陸清清跟那個男人根本就沒有未來,所以才會狠心地不讓陸清清知道那個男人的下落,所以才會力所能及地在某些方麵替那個男人補償陸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