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藥在哪兒?”秦茗抬起頭,一臉內疚地望著故作痛楚的男人。
“藥,在你身上。”卜即墨的聲音已在隱忍中變得沙啞。
一開始他的確被她無意中撞痛了,痛得恨不能罵娘,可這會兒,痛覺還在,卻不是被撞痛的痛覺,而是急需安撫的痛覺。
“在我身上?”秦茗不解地問,“我身上沒帶藥呀?”
卜即墨一動不動地坐在轉椅上,深深地凝望著秦茗。
秦茗有些明白過來,嘟著嘴問,“你想怎樣?”
卜即墨毫不臉紅地說,“上藥。”
明知他在向自己耍無賴,可秦茗這一次還是反常地心軟了。
他們還能在一起多久呢?能順著他滿足他的就盡量吧!
“壞蛋!我才不會讓你得逞!”秦茗惡狠狠地拋下一句,卻在卜即墨完全沒有預料的震驚視線中,快速地俯下了身……
“嘶——”卜即墨倒吸一口涼氣。
秦茗則閉上眼睛,一臉專注。
小叔,希望你能細細體味,牢牢地記著我對你好、我愛你的感覺。
我願意為你付出一切,我知道你也能為我付出一切,但我不想你失去自我。
……
趁著卜即墨去休息室之時,秦茗拎著包快速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像是避凶神惡煞似的。
當然,卜即墨不是凶神惡煞,是她不適宜再繼續待下去。
因為她知道自己若是再待下去,真的能變成紅顏禍水。
下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半,她還是成全他讓他專心工作吧。
卜即墨從休息室出來之時,就不見了秦茗的身影,正欲走出去看看,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秦茗發過來的短信。
“墨寶,好好工作,天天向上。”
卜即墨手指微動,立即回複她的短信。
“茗寶,有一個錯別字,應該是:天天想上。”
“流:氓!不理你了!”
秦茗將手機放進了包裏,唇角淺揚之時,眼裏水霧氤氳,她真的要失去這個流:氓了嗎?這個她愛慘了的流:氓!
好像是的。
通往卜家的漫長一路,秦茗準備走著回卜家,估計得花上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而她走了多少路,就流了多少路的眼淚。
走到一半多的時候,一輛陸虎在她身旁急刹停下。
秦茗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就朝著車子望去。
車子的車窗搖下一半時,秦茗的心咯噔一下,被嚇了一大跳。
刹那間,她以為開車的人是卜即墨,所以她很慌張,若是被卜即墨看見她現在眼裏都噙著淚水,會怎麼想她?
幸好,開車的人不是卜即墨,而是跟卜即墨有幾分神似的黎戈。
黎戈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走到秦茗跟前,遞給她一塊白色的手帕,“擦擦。”
秦茗沒有接他的手帕,而是抬起手背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淡淡地拒絕,“謝謝,不用。”
黎戈被秦茗拒絕,並沒有立即將手帕收回,而是一隻手不受控製地在她的還帶著淚跡的臉上輕輕地擦了上去,“怎麼哭成這副樣子?誰欺負你了?”
秦茗退後一步,避開他的觸碰,哪怕是手帕的觸碰。
她剛才一路哭著,隻是因為不舍得離開卜即墨,這會兒麵前的人是對卜即墨不善的人,她的淚水立即就止住了,不想在黎戈麵前顯出自己脆弱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