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茗開始了坐月子的日程。
在何晶精心的照顧下,她的身體恢複得很好,生孩子時那蒼白憔悴的臉色很快就變得紅潤光澤。
而小蘿卜在純母汝的哺育下,長勢喜人。
滿月那天,小蘿卜的體重較之出生時,已經增長了三斤多,出生時原本瘦弱的地方,基本上都變得肥嘟嘟了。
黎戈自從那天接秦茗出院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何晶家裏看望過她。
秦茗雖然沒有打電話給黎戈,卻讓何晶暗暗地去打聽黎戈的行蹤,沒想到的是,黎戈居然一直待在棉花村,沒有離開去a市。
據何晶打聽來的消息說,黎戈就像是往年一樣,整天就喜歡坐在院子裏的桂花樹下,鮮少跟人接觸。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黎戈偏偏沒有離開的動靜,秦茗表示很費解。
若是黎戈發現了她與卜即墨因為亂:倫而生下孩子的事,怎麼不趕緊趕回a市去製定出對付卜即墨的計策?
想必他隻要把卜即墨與侄女亂:倫的事情曝光出來,卜即墨就會遭受到嚴重的打擊。
難道他已經實施了計劃,隻是人留在棉花村在進行幕後策劃與操縱?
就在秦茗沒有一天不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就在小蘿卜滿月的第二天,何晶興匆匆地推開房門,奔到秦茗床邊道,“秦茗,好消息,黎先生來看你了。”
秦茗正在給小蘿卜喂奶,這會兒小蘿卜已經含著乃頭睡著了,秦茗輕輕地將乃頭從小蘿卜的嘴巴裏抽出,再將小蘿卜小心地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再對何晶說,“讓他上來吧,我在陽台等他。”
何晶走到門外,通過陽台對著黎戈喊道,“黎先生,上來吧。”
等黎戈通過樓梯走上陽台,何晶笑道,“坐吧,秦茗馬上出來。”
這個時候,秦茗已經在房間裏換好衣服,梳好頭發,剛剛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見狀,何晶趕緊識趣地說道,“你們聊,我下去燒點水。”
秦茗見黎戈沒有坐下,自己也不好意思坐下,而是佯裝鎮靜地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是了,黎戈雖然人在棉花村,但他們卻已經二十幾天沒見過麵了,明明是極為熟悉的關係,現在卻突然生分起來,所以,無論是從時間上來說,還是從心裏的感覺上來說,他們是真的好久不見了。
黎戈自然而然地牽過秦茗的手,在她的手腕上把脈。
片刻之後,他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點了點頭。
其實他根本就不用給秦茗把脈,也能從她的氣色中看出,她恢複得很快,也很健康。
隻是,這些日子以來,他似乎已經習慣在見到她的時候,給她把把脈,看看她的身體狀況。
孩子已經生出來了,秦茗對自己的身體也就沒了其他擔心,她知道,不用問,黎戈的診脈結果也是好的。
但是,為了緩和一下兩人之間怪異的氣氛,秦茗問,“怎麼樣?”
“很好。”黎戈像是非常艱難地吐出這麼兩個字,繼而說出另一句道,“下午我就走了,可能很久都不會來這裏了。”
“喔。”除了這麼應一聲,秦茗找不到其他更好的詞彙。
他終於還是要走了……
秦茗的心咯噔了無數下,暗忖著,他這是等不及要去a市對付卜即墨了吧?
在她這種身不由己的時候,隻能相信自己的男人會在對手的刺激與挑戰中,變得越來越強大。
畢竟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是將小蘿卜給照顧好,讓她的身體盡快地複原。
若是她的身體沒有養好,若是她沒有將小蘿卜哺育好,在某種程度上說,就是在拖卜即墨的後腿。
隻有她將自己與小蘿卜照顧好了,卜即墨才能沒有後顧之憂,將來她跟小蘿卜出現在卜即墨麵前的時候,也能讓他心生安慰。
不過,秦茗心裏也明白,她隻是朝著最壞的結果做的推算,還有一種可能是,黎戈根本就不知道她跟卜即墨的特殊關係,這些天他對她突然疏離了,是因為他終於看清了現實,明白他跟她沒有任何未來。
秦茗當然是希望是後一種結果,那樣,她就不用再胡思亂想地為卜即墨擔心這擔心那了。
兩個人一動不動地站在陽台上,誰也沒坐下,誰也沒再說話,隻是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不知過了多久,黎戈忽地上前一步,強行將秦茗嬌小的身子猛地圈緊了懷裏摁緊。
秦茗愣了愣,隨即激烈地掙紮起來,嘴裏想讓他鬆開的話卻最終咽了回去,因為她知道自己不用說,他也能明白她的抗拒與不喜。
黎戈沒有讓秦茗掙紮太久,就緩緩將她鬆開,鬆開的刹那,秦茗還沒來得及退後幾步,黎戈微微俯身在秦茗粉紅色的臉蛋上不輕不重地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