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茗明白了一切時,隻能強迫自己放慢了腳步,畢竟那個將黑鋒渾身弄得臭熏熏髒兮兮的人是她的兒子。
在一坨便便的附近,還躺著一條白色的沾有便便的尿布。
秦茗真是納悶極了,育嬰師一直讚成給小蘿卜用尿不濕的,怎麼可能突然換成了尿布了呢?若是小蘿卜用著的是尿布,就算他因為便便量太大而側漏出來,也絕對不會像現在一樣,將便便弄得到處都是。
“怎麼會這樣?”秦茗一邊嘀咕著一邊將小蘿卜從黑鋒的手裏接了過來。
此時此刻,黑鋒本就黝黑的臉黑得不像話,秦茗故意將眸光全神貫注地落在小蘿卜的身上,哪裏敢跟黑鋒對視?
她身為小蘿卜的媽媽,就算之前與黑鋒無冤無仇,也會因為便便事件被他給惱恨上,更何況他們之間本就有過節呢。
“你就是故意的。”黑鋒饒是個粗線條的男人,也能明白其中的緣故。
昨天他抱了小蘿卜很久,至始至終都沒沾到小蘿卜的屎尿,不是他運氣好,而是小蘿卜身上有防護措施,而今天,小蘿卜的襠部,隻塞著一塊寒磣的尿布,可見主人的居心叵測了。
“我還沒無聊到這個地步。”秦茗話落,一隻手臂熟練地托抱住小蘿卜,另外一隻手將他已經沾上便便的褲子剝下,擦了擦之後,就抱著他快步朝著正門走去。
育嬰師遠遠地看見秦茗抱著下半身光溜溜的小蘿卜走來,立即明了地朝著家裏跑去,等秦茗走到客廳時,育嬰師已經準備好了溫水以及小褲子。
秦茗坐在小凳子上抱著小蘿卜,育嬰師則為小蘿卜擦洗,秦茗望著育嬰師放在一旁的小褲子,問,“怎麼沒拿尿不濕?”
育嬰師頭也沒抬地回答,“卜先生說,黑先生來的時候,一定不要給小蘿卜用尿不濕,隻用尿片。”
育嬰師這話充滿了妥協的無奈,當初秦茗若是堅持讓她給小蘿卜用尿片,她也隻會聽從。
秦茗怔了怔,隨即想到剛才黑鋒那狼狽的一幕,不禁噗嗤一笑,卜即墨肯定沒想到,他兒子這麼爭氣,這麼快就拿出了懲罰黑鋒的最有效措施。
確實,卜即墨不讓育嬰師給小蘿卜用尿不濕的初衷,隻是想讓黑鋒的衣服被小蘿卜給尿濕幾次。
小蘿卜被收拾妥當之後,秦茗跟育嬰師就帶著他在前院玩,秦茗注意到,黑鋒一直沒有從後院走到前院。
大概過了十幾分鍾之後,黑鋒的一個屬下在院門外按了門鈴,在經過秦茗的同意之後,拿著嶄新的衣服直奔後院。
沒有多久,黑鋒拎著新衣服的袋子出現在秦茗的視線中。
他還是穿著原先那身衣服,隻是原本身上沾著的金黃:色便便已經被擦拭掉了,隻剩下淡淡的痕跡。
待黑鋒拎著袋子走進了卜家樓下的浴室中,秦茗忍不住給卜即墨打了電話,第一句話就是,“小叔你真壞。”
“怎麼這麼說我?”電話那頭的卜即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在你的陰謀下,你猜你兒子給黑鋒送上了什麼大禮?”
卜即墨勾唇,“小蘿卜尿到他哪裏了?”
“噓噓算什麼大禮呢?隻能算份見麵小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