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婷皺著眉頭,真的是搞不清楚,現在的洛川大驚小怪什麼,有什麼好驚訝的,再說了他怎麼會突然這樣想。穆婉婷沒有回答洛川的問題,就隻是滿臉疑惑的望著洛川。
洛川又接著說到,“是不是啊?小姐,正是因為他們沒有好好的保護你,所以你才遇到了危險,然後那個小男孩恰巧救了你一命,就這樣你覺得你應該好好的報答那個孩子,所以剛剛在牢獄之中,你才……”
穆婉婷實在是聽不下去洛川的瞎說了,站起來,伸出手在洛川的腦袋上輕輕的敲了一下,“就你腦子裏不正經多!”穆婉婷邊說邊對著洛川翻了一個白眼。
洛川失落的垂下頭,想著看來是自己的猜測不正確。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洛川聲音不算大,“小姐,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你剛剛在牢獄之中為什麼那樣的情緒失控啊?”
“我看他無辜又可憐,實在是於心不忍,他才十二歲,就早早的沒了父母和所有的親人。”
穆婉婷實在是覺得小梧桐可憐,那樣小的年紀就什麼都沒有了,不得已的自己要麵對這世間所有的一切。而且一個人對於另一個人的可憐也不是一下子就全部生出來,它是有一個蠻=循序漸進的過程,就像是穆婉婷在那個牆角處第一次和小梧桐交談的時候就已經很可憐小梧桐了,小梧桐沒有跟著穆婉婷離開。穆婉婷也總是在想他,有的時候吃飯之前都能想到這個孩子,時間越久,穆婉婷就越是覺得這個孩子可憐。所以時隔多日,在牢獄之中看到那個眼神裏一點點光芒都沒有的小梧桐的時候,穆婉婷這些天來的所有情緒都控製不住了。
“但是就算是再可憐,這上山當禍害人們的土匪就是不對的啊,他這種把自己的生活基礎建立在別人的生活之中的態度就是錯誤的,不應該因為他年齡下,他就理所當然的被原諒。”洛川知道穆婉婷是個心腸極軟的姑娘,知道穆婉婷很多情況下對於弱者,都有著一種油然而生的憐憫。
穆婉婷無奈的看看洛川,“根本就不是這樣的,你不知道是因為你當時沒有在場,但是楚淩辰全部都知道了,他竟然還騙我,洛川,從山上被抓下來的人並不完全都是壞人,像小梧桐,他才十二歲,他什麼都沒有做過,甚至說在山上的時候還要受到土匪頭頭的欺負。”
洛川想想也是,他或許真的是不了解情況吧,畢竟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昨天剛剛來到滄州的。不過這說起來在山上的土匪還你能受到欺負,洛川心裏就更加的疑惑了。“他們都是山上的土匪,怎麼還互相欺負了,他們不都是下山一起來欺負老百姓們嗎?”
穆婉婷也真的沒有耐心和洛川解釋這些了。“你不明白,我不與你說了。”穆婉婷說完這句話,就抬起頭對上天邊的雲彩,雲朵在天上自由自在的飄來飄去,看起來是那樣的輕鬆愜意,但是現在的穆婉婷的心情確布鄉是雲朵,現在在她的心中就像是緊緊的壓了一大塊石頭一般。
穆婉婷坐在剛剛的位置上,一聲聲的歎息著。
身邊的洛川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待在穆婉婷的身邊這樣長時間,隻要是一遇上穆婉婷心情不好,他就瞬間慌了。洛川總感覺這樣的情況還不如讓他為了保護穆婉婷受傷呢。他承受著心靈上的煎熬也實在是太過於難受。洛川無奈的搖搖頭,想來想去,就把所有的錯都歸到了自己的身上,洛川總是想著時時刻刻的待著穆婉婷的身邊保護穆婉婷,所以現在也想著要是他不去南梁的話,情況會不會不一樣呢?
洛川就像是蘇怡一樣,他們從小就是在北楚長大,對於他們重要的人也全部都是在北楚。就像是遙遠的西涼對於蘇怡的意義一樣,洛川也覺得南梁對於他的意義,就是讓他找到了來源,但是也同樣的是一份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