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我家,是我從小生活的地方嗎,看不出來吧,以前的這裏可是一個美麗的地方,那個時候,小河的水比現在的清澈,這附近也不是荒地,附近都種滿了莊稼,是一片充滿生機的地方。”小星喝了一口帶出來的酒。眼中好像看到了這裏曾經的模樣。
“那個時候我和我爹還有我娘就住在身後的房子裏,雖然過得不算富裕,但是一家人很是幸福,我爹我娘都很疼我,那個時候四周住滿了人,我還記得當時我特別喜歡和那群小夥伴一起去剛才我們過來的那條河裏麵玩,那個時候河裏有魚,有小蝦,有螃蟹,我們就在河裏麵抓魚,捉蝦,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到了吃飯的時候,我娘就站在這裏朝著我喊“小星子,快回來吃飯了”我總是笑著說好,但還是要玩一會兒水才會回去。”小星臉上的幸福和笑容看的林君兒有些心疼。
“我爹,我娘,還有村子裏的其他人都是靠種田為生的,都是本分的老實人,從來沒有幹過什麼壞事,我覺得村子裏的人都是最樸實的人。”小星轉過頭看著林君兒“師傅,你知道世界上無藥可治的病是什麼嗎?”
林君兒皺了皺眉頭看著小星,並沒有開口回答他。
“是人心,師傅,人心一旦壞了,這個人就沒救了。”小星有些沮喪的說著,嚴重開始有了一絲的憤怒。
這樣的小星是林君兒未曾見過的一麵,不管是之前在醫館也好,還是收為弟子之後也罷,在林君兒眼裏,小星是一個好學且善良聰慧的孩子,這讓林君兒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經曆讓小星有這樣的反應。
張家。雲風坐在椅子上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東方玉清和雲浮子,眼裏飄過一絲無奈,掃了一圈屋內,並沒有發現小星和林君兒的身影,這兩人去哪了,小星有可能去陪碧草了,可是這林君兒去哪了?這一片也不像是她經常來的地方,不可能對這邊很熟,想到這裏,雲風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個女人該不會出什麼事吧,雲風莫名的有一絲緊張,還是出去看看吧。
趴在桌子上的雲浮子看著出門的雲風,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我記得那是我六歲那年,我像往常一樣,給在田裏的我爹送飯和水過去,我在去的路上邊玩邊走,一點都不知道,那將是我這輩子最難忘的一天。我像往常一樣穿過幾片稻田去給我爹送飯,但是那天我看到了不該看見的東西,我看到幾個外來的人在偷鄉親們的莊稼,在那個時候,家裏種的莊稼收成以後叫了稅,剩下的也就隻夠自己家裏吃的了。如果被偷了的話就意味著,這家人這一年都會過著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日子”小星的眼裏都是那種憤恨。
“我就大叫了一聲,你們在幹什麼,那幾個人被嚇到了,抬頭看到隻有我一個小孩子站在那裏便衝過來捂住我的嘴,叫我不要出聲,不要亂說話就不會把我怎麼樣,我被嚇到了,連忙點頭答應,他們就跑了,我連忙跑去找我爹,跟我爹說了情況,我爹拉著我就回家了。”小星又喝了一口酒。
“然後呢,那些賊人還來過嘛?”林君兒開口問了。
小星搖了搖頭,“沒有,那些賊人沒有來過了,隻是,這個村子再也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美好了,那天回到家,我爹就把實情告訴了我們的鄰居,客戶鄰居沒有心存感激,反而誣陷我爹說是我們家偷了她家的糧食,說著就到我家到處搜,搜到了兩旦稻穀,全村的人都認為是我家偷的。”
“那個糧食是....”林君兒當然知道小星家不會幹這種事,所以就問了。
“我們家一向都很節儉,那是我娘一點一點省下來的,是為了避免有突發情況而準備的,可是沒有人相信我們,所有人都防著我們家,連那些曾經一起玩耍的小夥伴都開始離我遠遠的,他們跑到我們的田裏割走了一半的糧食,我娘一下子就氣病了。”小星說著說著開始流淚了。
明明平日裏是多麼和睦,相親相愛的一村人,結果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就這樣不問清楚就把罪名扣在別人頭上,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孤立了,林君兒終於明白小星說的人心壞了就治不好的原因了。
“當時也有一些人是相信我們的,隻是不敢站出來幫我們說話,不敢與全村為敵,我娘倒了就一直沒起來,我爹一下子老了很多,其實我娘當年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氣火攻心,隻要服用清熱消火的藥草就行了,可是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錢請大夫來看病,所以我娘撐了半年之後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