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厲刀莫名的一笑,臉上帶著淩厲之色看向二人。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大勇,血戰閣立宗到現在,從來都是靠著死戰,你們這些跳梁小醜,也就敢在這時候出手了。”
雪白單刀,一襲紅的發紫的血袍,厲刀手腕一轉,刀鋒向前,擺出了一副死戰的姿勢。
“困獸之鬥,厲刀,你必死無疑。”
雙胞胎武者的哥哥發出譏笑的聲音,但神情中再無大意,顯然厲刀死戰的氣勢讓他很是忌憚。
一片如雪花似的刀光從厲刀手中呼嘯而出,帶著比月色還要明朗的光芒,瞬間激射到雙胞胎武者麵前,那種速度,竟有一種無法阻擋的氣勢。
雙胞胎駭然,兩人分開躲避,一個向東,一個向西。
刀光在二人站立的原地炸出一個大洞,飛石迸射,宛如漫天石雨。
二人相視一眼,弟弟重重的點頭,而後便是開始了合擊。
他們二人心知肚明,若是單論一人,他們是無法與厲刀想比的。
二人手持長劍,從原地猿躍而起,手中長劍宛如寒風凜冽,爆發出刺骨冰寒,場間頓時風聲大作,刀光劍影,迸射出漫天星辰般的火花。
叮叮當當的脆響聲不絕於耳,在寂靜的山林中無比刺耳。
厲刀被二人夾擊,不到二十招就已經滿身血痕,不過他也沒讓二人好過,硬生生的拚著受損,手中的刀芒也要在二人身上留下痕跡。
這番拚死血戰,讓雙胞胎有些心驚,二人該換戰鬥方式,從正麵改成背麵,從硬抗轉為遊走,身影不停閃爍,就是不發一擊,像是要生生的耗死厲刀。
“兩個膽小如鼠的家夥。”
厲刀不屑的譏笑,他的心頭湧上了一股悲哀。
兩人這番遊鬥,讓他有種無處下嘴的惡心感覺。
想起血戰閣曾經輝煌之時,這些小小的世家豪族哪裏敢捋虎須,他厲刀也從未將這些宵小看在眼裏,現在卻要死在這些人手中,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簌簌!
那兩兄弟不再近戰,開始發射暗器,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銀針閃爍寒芒,比夜空裏的星星還要明亮,銀針上有幽黑之色,看起來應該是猝有巨毒。
“這下看你怎麼擋!”
雙胞胎發出得意的笑聲,這片暗器針雨乃是他們采用最為鋒利的天山寒鐵精煉,猝有萬妖森林中最毒的天蟒之毒。
尋常的武靈境隻要被射中,血肉就會在頃刻間腐爛,根本沒辦法解毒。
厲刀提刀在身前劃出一個光圓,叮叮當當的脆響聲激蕩在刀鋒上,無數的火花迸射而出,像是流星擦過天空時的絢麗火花,極為燦爛。
隻是無人欣賞罷了。
厲刀擋著,漸漸地有些力有不逮,刀光漸弱,臉上流下豆粒大的汗水。
這時,哥哥在前邊向著弟弟使了個眼色,弟弟不著痕跡的點頭,繞路到厲刀背後,手中的長劍宛如一條隨時出擊的毒蛇。
“受死吧!”
弟弟眼中寒芒乍現,一柄長劍如毒蛇出穴,迅捷而猛烈的向著厲刀後背而去,破開空氣發出呼嘯聲,頃刻之間便越過了兩人間的距離。
雙胞胎的臉上浮現出誌得意滿的笑容,這番合擊他們很滿意,憑借厲刀現在的實力,必死無疑。
前邊有針雨,後邊有偷襲,兩麵夾擊,便是天神在世,也難逃敵手了。
“等你好久了!”
厲刀眼中寒芒一閃,這個動作被他對麵的哥哥看見,瞬間臉色突變。
“不對,有詐,快退!”
他大喝一聲。
弟弟並沒有看見厲刀的臉色,但他明顯也感受到了空氣中的真氣流動,狂暴的真元把這裏絞成一團,淩厲的刀光蓄勢待發。
他的心頭突突直跳,正要推開,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淩厲的刀光籠罩四野,無數的樹木飛射而起,樹葉簌簌落下,弟弟的眼中隻剩下了那宛如開天辟地的一刀迎麵襲來。
“不!”
哥哥咆哮一聲,身影閃動,可無論如何都來不及了。
“死吧!”
厲刀的眼中閃過決絕瘋狂之色,從血戰閣被破後,這個不善言辭的漢子心中便有了一股責任感,誰都不可以侮辱血戰閣!
刀光過後,弟弟的身軀化為兩截,一刀兩斷,這一刀傾注了厲刀很大的心血,發出這一擊,他再也無力支撐自己的身軀,踉蹌倒地。
噗噗。
兩聲悶響過後,剩下的七八根暗器銀針紮入他的背後,深深的陷入肉中,僅僅瞬間,他的麵色便已發黑,顯示出中毒之狀。
背後的血肉爛掉,流出膿血。